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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萱貴妃叫人早早地來給三皇子送來小廚房做的糕點,也給明藍蘊端了一碟。
做糕的乃是貴妃從宮外帶來的膳娘,會百種民間糕式。
明藍蘊嘗了一小口,細品,露出讚許目光:「還請替本君謝貴妃娘娘。」
宮女欠欠身。
明藍蘊沒有胃口,詢問其福康藍園食堂的修建。
福康性子活,又是國師弟子,今日在藍園跑了小半圈,旁人對他的問題儘量都解答了。
福康回話:「月中修繕完畢,彼時便可開堂食了,到時候弟子要去食堂做活。」
明藍蘊點點頭。
交流期間,宮女們陸續給自家小主子送吃食。
明藍蘊抬眸一瞧,唯獨凌賀之窘迫地坐在學堂外的長廊木階上,小小地抱成一團,發痴地望著吃飯的諸位弟弟妹妹。。
明藍蘊的面前有一方香爐,爐中插著一支煙,頂上香雲蓋。
待此物燃近,午膳時辰便過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李美人宮裡還沒送飯菜過來,是打算讓反派餓著肚子去武場嗎?
明藍蘊看著燒到尾端的香菸,再望向還未吃飯的凌賀之,起身行到他的身邊:「大殿下便與我一起用餐吧。」
凌賀之抬頭去看明藍蘊。
明藍蘊對他說:「下午,大殿下前去武場學射箭,需要力氣。」
明藍蘊的話彷彿有一種魔力,蠱惑著人聽從她的做法。凌賀之窘迫地站起來,遲鈍地坐在了小案前。
他的內心五味雜陳,背上的傷口、內心無法壓抑的絕望,又不敢願意放棄的希望,同時從雲端跌落到谷底,偶爾想起的尊嚴和顏面。
凌賀之拿起筷子,目光怯怯地望了面前的明藍蘊一眼:「先……先生,不吃嗎?」
福康先一步替師父回答:「師父吃的不多。」
有時候吃塊糕點嘗兩口喝杯茶便飽了,一般吃得少時,多數為明藍蘊心情不佳。
明藍蘊不愛吃,卻會叫他多吃,說他還在長身體,不必學什麼不值得的闢穀。
等凌賀之吃完後,又過了會兒,李美人的宮女才姍姍來遲,見面先請罪,找了個勞子虛理由。
說了幾句後又匆匆離去。
其他皇子皇女都先去武場了,凌賀之和明藍蘊請辭:「先生,這是我的課業。」
明藍蘊接過課業,隨意撇了一眼,手腕上等衣服要遮蓋的地方沒有傷痕。
凌賀之看著明藍蘊,目光明亮,宛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想要將自己救上岸。
他正要說李美人之事。
怎料外頭的宮女催促,打斷了凌賀之的言語。
凌賀之腳步虛浮踉蹌,直至離開。
明藍蘊沉思,都未曾聽到福康的喊話:「師父,大皇子怎麼了?你瞧這麼久?」
明藍蘊蹙眉,聲音果斷:「李美人打傷他了。」
福康哎呀一聲:「李美人膽子也太大了?!」
「怎麼不敢呢?」明藍蘊反問。
福康連忙解釋:「陛下若是知道了……師父,你可以將此事告訴陛下啊。」
明藍蘊緩緩搖頭。
福康抓抓腦袋:「為什麼不能……」
明藍蘊看著藍園蕭瑟風光,語氣沉沉:「大殿下未曾將此事告知別人,別人不告訴陛下,這說明與他人不熟。我若是出來為其說話,陛下會怎麼想為師和大殿下的關係?」
皇帝忌諱大臣拉幫結派,皇子之間也是如此。
「既然不熟,又不曾與我說,李美人打的又是隱蔽地方,本君又是如何知曉的?」
幾句話說的福康啞口無言。
陛下見慣了爾虞我詐,他很容易便可發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