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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外國人,彼此互相照應本就理所當然。一定是和躲空襲警報有關。或許爸爸託古澤找一戶人家,讓朋友可以疏散到鄉下。……)
羅絲儘量在心中說服自己,假想父親和魯森太太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唯一讓人介意的是,第一封信中提到的「她」 。父親寫著:
‐‐就算她的戀愛是認真的,我也睜隻眼閉隻眼。
睜隻眼閉隻眼表示默許。似乎只有丈夫默許太太才說得通,否則不相干的人根本輪不到他表示意見。
(難道媽媽和這個叫北杉的人……)
羅絲不敢再想下去。
巡佐走後,她對中垣說:
「我很想知道家母的事。你不是說今天打聽到家母朋友的地址?可不可以請你明天去訪問她?拜託!」
她一副哀求的眼神。中垣開始實際感受到受人重託的負擔。
克拉拉?魯森被殺事件很快在當天晚報及第二天早報中刊登出來。
‐‐獨居法籍婦人慘遭殺害!
類似的標題出現在第三版的頭條。
第二天,中垣預定要去拜訪羅絲母親以前的朋友伏見太太,所以注意了一下新聞報導。某些報上寫出發現屍體的人是羅絲?基爾摩。
若問及羅絲的母親,不曉得會不會引發是在調查謀殺案的連想。另外,報上並未提到羅絲的父親寫信的事,這個秘密只有中垣知道,他心裡好像總有一個疙瘩似的。但是,一想起羅絲認真的表情,不去拜訪伏見家也不行了。
首先要找個拜訪的理由,中垣翻電話簿查到伏見家的電話。
我和以前在神戶去世的基爾摩太太有一點關係。‐‐中垣這樣自我介紹。……雖然並非直接認識,但聽別人提過她,很感興趣。想趁偶然來神戶之便,打聽一點她的故事。據我調查,您可能是和她最熟的人。……
這個藉口雖然勉強,但是接電話的婦人卻絲毫沒有懷疑。大概她筒未看到報上的訊息。
‐‐是嗎?……基爾摩太太和家母是好朋友,不過我也和她很熟。我常覺得她比我自己的母親還瞭解我。……請原諒。……家母生病住院,我才能暢所欲言。
電話中女人的聲音有種作戲的虛假。但是,直到中垣去伏見家見到了她,才發現這位中年婦人的過度演技比想像還要厲害。
這位女士名叫伏見寬子。
年紀不算太老,而且相當漂亮。假如基爾摩太太過世時她才十七歲,那麼現在算起來應該是三十九歲。她稱呼基爾摩太太做久子阿姨。
「能和您聊久子阿姨,我心裡好高興。來,請進。」
伏見寬子對中垣的造訪顯出開心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引他進客廳。
伏見家雖然是在教堂裡,不過前面有一個中庭花園,房子本身則是典型中產階級市民的住家。牆上掛著繪畫大師u先生的作品,畫的下方還有刻u先生名字的牌子。
「青春時代和壯麗的靈魂相交,對我這一生有很大的影響。」伏見寬子一面凝視天花板的一角,一面說道。 「對我而言,久子阿姨如同尚在燃燒的火焰。」
中垣感覺對方好像在朗讀抒情詩。
以相同的語調,伏見寬子繼續讚美久子阿姨。
「世上沒有人能理解久子阿姨。哪怕像家母那麼熟的朋友,偶爾也會抱怨久子阿姨人雖好,但是性子太激烈。我想,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