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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熟慮的表情。

我把喝到一半的可樂推到旁邊，叼著吸管看落地窗外的人流。

&ldo;不如你把她的樣子畫出來，我幫你在網上弄個帖子發布尋人啟示？&rdo;叫她小姐也不完全是戲稱，因為她具備了一般大小姐都會有的天真。

我將杯子裡的可樂倒了點在餐桌上，然後用手蘸了蘸，在餐紙上簡單的畫了個圖。

陽遙目不轉睛地看著。

先畫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圈下面畫個大大的叉。

&ldo;請問應該從哪個角度去看呢？&rdo;陽遙虛心討教。

我把餐紙遞了過去。

&ldo;就這樣看？&rdo;她狐惑地瞄我一眼。

我點點頭，比了個&ldo;請&rdo;的手勢。

&ldo;恕我直言，這幅圖無論怎麼看，都很像……&rdo;

&ldo;骷髏頭&rdo;我接下了她的話。

一眼就能讓人看明白，我還滿有繪畫天分的。

她駭然失色。

&ldo;原來如此，你不是中了愛情的毒，而是中邪了！&rdo;

&ldo;聽我把話說完……&rdo;

&ldo;說起來，我還真認識一個風水先生。&rdo;大小姐的恐懼只維持了兩秒鐘，隨即便換上了興奮的表情，&ldo;這個星期天就幫你引見。&rdo;

個人認為捉鬼天師會更加符合。

&ldo;這是她衣服上的圖案。&rdo;我吐掉吸管，將杯子裡的可樂一飲而盡。

無論怎麼回憶，都只是記得她有著高瘦的個子，及肩的碎發，罩著一件寬大的黑色太空衣，衣服背面印著白色骷髏頭圖案。

陽遙瞪圓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ldo;原來壞人額頭上不鑿字，卻會用衣服來標識。&rdo;

我伸了個懶腰，十指交叉，放到腦後。

&ldo;這只是一場荒唐的夢。&rdo;

再搭上一個月的零用錢。

&ldo;我是叫你畫她的樣子，跑題了吧。&rdo;

&ldo;不就和普通人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rdo;當時下著那麼朦朧的雨，我又是個近視，能分辨出她是個女的就很不錯了。

&ldo;如果和普通人沒兩樣的話，你喜歡她什麼啊？&rdo;陽遙拿著吸管敲了敲放在我面前的空杯子。

&ldo;笑容&rdo;

雖然那個笑容現在回想起來也並非真的驚為天人，但在那時、那地卻無可救藥地吸引了我。

喜歡上一個人，也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ldo;所以說，把那張笑臉畫下來。&rdo;

&ldo;笑臉看不清楚，只看到笑容。&rdo;

&ldo;……請問這兩者不是一樣的嗎？&rdo;

&ldo;對你而言可能一樣，但對我而言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rdo;

&ldo;……&rdo;

&ldo;別這樣看我，我知道要找到她不容易。這樣好了，你說服我放棄吧。&rdo;我在落地窗上呵氣，用手在上面畫著一個又一個簡單的骷髏頭圖案。

&ldo;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rdo;陽遙開始認真思索。

&ldo;嗯……她是個賊，品行不好。&rdo;

其實說她是個悍匪會更加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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