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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伸手開啟袋子。

&ldo;你也沒有吃嗎？&rdo;我一愕，難以置信。

&ldo;嗯。&rdo;她只是談談哼了聲，拿過其中一個盒飯開啟來吃。

這是我們重逢後第一次同桌進餐，暌違了七年時光，那年那時的少女已經長大。

&ldo;欠我的錢，你一直沒有還。&rdo;她似乎也回想起一些什麼，嘴角微微上翹。

&ldo;大經理何必與小職員斤斤計較。&rdo;我餓極，顧不了形象，狼吞虎嚥。她卻文雅地細嚼慢嚥。

&ldo;不還的話就是欠我一份人情。&rdo;她心情似乎不錯，居然跟我開起玩笑，&ldo;錢債或情債，你自己挑。&rdo;

&ldo;情債我欠不起，還錢便是。&rdo;不敢去深究她話中的意思，我輕描淡寫地笑笑，繼續埋頭吃飯。

她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我只裝作不知。

&ldo;還是小時候有趣，現在變成了糟糕的大人。&rdo;她嘆了一聲。

那時的厲狸懵懂無知純情天真，抵擋不了初戀的誘惑，隨便喜歡的人搓圓揉扁。其實早該知道自己在她心裡不過是解悶工具，所以已經斷了痴想，不敢造次。

我飽餐饜足，將空飯盒扔進垃圾桶裡。

&ldo;謝謝經理這頓豐盛的午餐，小的定當竭盡所能鞍前馬後盡犬馬之勞。&rdo;首先，下午三點前趕出調查報告，我不用她催促，自動進入狀態。

&ldo;一頓飯就能收買的手下我可不稀罕。&rdo;她放下筷子，朝我勾了勾食指。

我不明所以，傾身上前。

&ldo;貓吃過飯後，不都會用爪子洗臉的嗎。&rdo;她勾起一抹微笑，臉部冷硬的線條融化開來，柔和動人。

我不是沒見過美女，當然不會大驚小怪，但心臟卻不聽話地&ldo;咚咚&rdo;狂跳。

肩膀被她用力地抓著拉近，電光火石間，我捕捉到她黑眸裡那一閃即逝的危險訊息。

甜美溫熱的氣息輕噴在臉上，柔軟的吻落在唇邊。

蜻蜓點水般迅速，但心湖卻已被擾亂，泛起層層漣漪。

&ldo;嘴角有飯粒，你這隻邋遢的貓。&rdo;她舔舔嘴角，表情無比曖昧。

現代有種發明叫&ldo;紙巾&rdo;，不用清洗，用過就扔，方便經濟，每包只賣一塊五。

&ldo;學姐，這種只發生在少女漫畫裡的情節現在已經沒有人用了。&rdo;

她一向喜歡捉弄我，發現平常的手段已經失效，所以這次加重分量。

&ldo;原來你期待更激烈的。&rdo;她似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今時已非往日，彼此各有成長，個性都有改變。

至少七年前，她不會說出如此挑逗的話；至少七年前，我聽到這樣的話絕對無法像現在這般平靜。

&ldo;經理，不要再捉弄我。&rdo;我舉手投降。

她不說話，收拾掉只吃了一半的飯盒，轉身走進辦公室。

&ldo;再說一次。&rdo;關門之前，她回過頭來看我。

&ldo;啊？經理，不要再捉弄我。&rdo;我聽話地重複了一次。

&ldo;不對，不是經理。&rdo;她面無表情地搖頭。

我不說，她就不進去，彼此靜默地凝視。

&ldo;……學姐&rdo;我終究笑笑，&ldo;你總是站在比我高的位置。&rdo;

&ldo;那我等著你爬上來。&rdo;一貫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