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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指了指自己的拖鞋。

一時間，我無法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雖然沒能照鏡子，但從她的反應便可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差。

&ldo;你這個樣子已經讓我心情惡劣了哦。&rdo;她帶著警告意味地睨過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走去鞋架那邊替她把高跟鞋提過來。

她依舊沒有動，噙著一抹淺笑看我。

我蹲下來，幫她把鞋子換好。

&ldo;做得那麼不甘不願，何必呢。我最討厭陽奉陰違了。&rdo;她冷不防抬腿，用鞋尖勾起了我的下巴。

&ldo;怎麼會不甘不願呢，小姐肯出大價錢，我自然要做到全心全意，不遺餘力。&rdo;

我眯起雙眼，擠出滿心歡喜的笑來。

&ldo;我很期待……你的全心全意，不遺餘力。&rdo;她呵呵一笑，收回腳，站了起來。

與她錯身的瞬間，我背對著她厭惡地抹了抹下巴。

她走到門邊卻又停下。

&ldo;小姐是否有東西忘記拿？&rdo;我不得不開口。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大門抬了抬下巴。

我心領神會，將門拉開，紳士地比了個&ldo;請&rdo;的姿勢。

她抬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起駕出行。

城市被夜色一點點地潑成墨黑，轉眼便已華燈初上。

叫了計程車，一路往市中心開去。

&ldo;我以為會去山頂。&rdo;她用手撐著額角，側頭看了過來。

&ldo;比起山頂，海邊會更合適。&rdo;我淡淡地說著，望出車窗，看街道兩旁的景物不斷倒退。

&ldo;不是煙花嗎……&rdo;她若有所思地低喃，雙目在光線昏暗的車廂裡分外黑亮。

她來了興致，一樣樣地猜測：

&ldo;豆腐花？&rdo;

&ldo;……&rdo;

&ldo;頭花？胸花？麻花？繡花？&rdo;

&ldo;……&rdo;

&ldo;希望你能夠讓我有所驚喜。&rdo;她終於停止了猜測，露出期待的神色。

&ldo;小姐，你現在的心情是否感覺愉快？&rdo;我趁機問道。

她漫不經心地瞄我一眼：&ldo;還好，不算太差。&rdo;

這個答案早在意料之中，我悶不吭聲地別過頭去。

&ldo;情緒是會互相感染的，而不巧我又是個極為容易受人影響的人。&rdo;她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道。

&ldo;來，笑得燦爛點讓我看看。&rdo;她把頭湊近了，逼視著我。

我想像著自己正一腳踩在她那張可惡的臉上，笑容無法抑制。

&ldo;這樣小姐可曾滿意？&rdo;

&ldo;嗯……差強人意，妖怪笑起來也還是妖怪，不能一顧傾城。&rdo;

&ldo;這是當然的，我怎麼及得上小姐你花容月貌絕代芳華。&rdo;

&ldo;不是每個女人都愛聽奉承的話，你要記住，我討厭別人對我撒謊。&rdo;

那我們根本無話可說，於是我選擇沉默。

街道上，多是一對對情侶牽手而行，彷彿這個城市已無人再唱單身情歌。

大家都這樣幸福甜蜜，讓我差點錯以為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了愛。

車子在最繁華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