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2/5 頁)

陽遙正靠在門邊，也不知道她在那裡已經站了多久。

&ldo;這傷也是那個混蛋弄的嗎？&rdo;陽遙紅著眼睛衝過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纏著繃帶的腦袋。

&ldo;嗯……那倒不是。&rdo;我支吾著。

陽遙看向了安淨。

&ldo;自殘。&rdo;這是她給她的答案。

&ldo;小狸，你不要想不開！&rdo;腦袋驀然被人用力地抱著，我頓時眼花耳鳴。

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臉上，我慌忙掙脫開那雙手臂，看向那個淚流漣漣的人。

這些年來，陽遙變得特別容易哭，柳承之結婚的時候哭；陽媽媽去世的時候哭；陽氏公司倒閉的時候哭；陽爸爸生病的時候哭；現在也還是哭……

為什麼以前那些無憂無慮可以開懷大笑的年月一去不返了呢？

&ldo;不要緊的，陽遙，你不要哭。&rdo;我扶著她的手臂站起來，接過安淨遞來的紙巾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咬著下唇壓抑地抽泣著。

&ldo;不要緊的，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rdo;我知道，自從柳承之和白雪結婚後，她身邊重要的東西便跟著一樣一樣地失去，而我，卻只能在一邊看著，幫不上任何的忙。

&ldo;小狸，我想辦法幫你籌錢，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rdo;陽遙嗚咽著，泣不成聲。

&ldo;笨蛋，我沒有自殘。學姐只是開玩笑。&rdo;我無奈地看向安淨，也許她沒想過一句戲話會造成如此後果，陽遙近乎神經質的敏感與患得患失是近年才有的。

安淨回我一個歉然的眼神。

&ldo;我一定能幫你籌到錢的，小狸，是真的。&rdo;她根本沒理會我剛才的解釋，繼續信誓旦旦地向我允諾。

&ldo;嗯，我知道了，陽遙，我知道了。&rdo;我把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ldo;是真的……&rdo;她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又說了一遍。

第十七章　改變

兩個人……似乎都有所不一樣。

車開到樓下，正值華燈初上。

&ldo;不請我進門喝杯茶嗎？&rdo;街燈柔和的光芒透過車窗映在安淨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一種虛幻的美。

&ldo;下次吧，我需要時間準備好上等茶葉。&rdo;我匆匆鑽出車子，陽遙已經從另一邊門下車，繞到身邊來小心攙扶。

&ldo;欠我一杯茶，要記得。&rdo;安淨略帶清冷的聲音從車窗裡飄出來。

我回過頭時，車子正要發動引擎離開，天空一片黑藍，遠處高樓聳立，萬家燈火。

車輪碾過地上的落葉，一片片被風帶起，像垂死掙扎的蝶。

我扶著陽遙的肩膀，急不及待地往樓上走去。

&ldo;慢一點，小心摔倒。&rdo;陽遙不停地提醒。

身體莫名地變得虛弱，不過短短的幾層樓，卻走得艱辛至極。

熟悉的大門終於近在眼前，我停下來，怔怔地盯著看，竟似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ldo;沒帶鑰匙嗎？&rdo;陽遙側著腦袋疑惑地看了過來。

我搖搖頭，輕輕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ldo;你可以回去了。&rdo;我說。

&ldo;不請我進門喝杯茶嗎？&rdo;

我瞪她一眼。

&ldo;知道知道，&rdo;她這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