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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然？&rdo;她解開的又不是世界十大難題，就算公告天下也不能載入吉尼斯記錄。

她面無表情地把我完全推開，繞到我的後面，看向長堤彼端。

&ldo;我以為你喜歡這個調調。&rdo;她的聲音恢復了往昔的淡漠。

我笑了起來：

&ldo;這個調調真不適合你。&rdo;

她從牛仔褲後面的袋子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叼進嘴裡。

&ldo;那是我的極限了，厲狸，我不習慣讓人知道我的想法，也許這條路有著神奇的魔法，逼著我將一切坦白。&rdo;

她將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ldo;這樣的機會，我也許不會再碰到第二次？&rdo;我用的雖是疑問句，卻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實。

她不說話，背對著我，有縷縷青煙從她夾著的香菸飄出。

&ldo;安淨，我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的再一次捉弄。&rdo;我沒有忘記，這個人以逗弄我為樂。

&ldo;隨便你怎麼想。&rdo;她微微側過頭來，細長的黑眸內沒有半絲漣漪，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ldo;太突然了。&rdo;無論是這一次的偶遇還是她說出來的真相……她總是讓我無所適從。

有小鳥從頭頂掠過，穿出層層枝葉，迎向陽光。

&ldo;如果你能夠再度相信自己的感覺，就應該知道，並不突然。&rdo;她再次深深地吸了口煙，菸頭微弱的火光瞬間變得更亮。

&ldo;給我一根吧。&rdo;我說。

她有點訝異：&ldo;你？&rdo;

我拍掉肩膀上的落花，甩甩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走到她身邊。

&ldo;你說過，我已經變成了糟糕的大人。&rdo;

我的叛逆期來得要比別人晚，高二的時候無意間認識了隔壁班的小太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墮落。

煙、酒、逃學、打架都嘗試過，陽遙幫著我隱瞞老媽，幫著我抄寫課堂筆記，縱容著我的所有荒唐。

安淨只把煙扔給我，卻沒有給我打火機。

&ldo;我以為你對我的照顧只是當年的補償。&rdo;我踮起腳，就著她菸頭上的火光點燃自己的香菸。

&ldo;沒有虧欠，何來補償。&rdo;她冷冷地看著我。

兩根香菸極盡纏綿地傳遞著熾熱的溫度，很有接吻的感覺。

很久沒有抽菸了，自從陽媽媽因為肺癌逝世之後，陽遙就憎恨起全部抽菸的人來，我跟她發誓，再也不在她面前抽菸。

後來慢慢的就戒掉了。

&ldo;謝謝你跟我說這些。&rdo;我緩慢地吐著煙霧，然後看著它們飄升、淡去。

&ldo;也許你只是想彌補年少時的遺憾。&rdo;我繼續說道，&ldo;那時候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是這麼覺得，或許你也有同樣的想法。但我們都回不到過去。&rdo;

&ldo;也就是說，你要拒絕？&rdo;她表情執著，只在乎最後的答案。

風停了，跌落的花瓣慢慢變小，彷彿雨止住了。

&ldo;安淨，兩個人在一起如果不能幸福，為什麼還要在一起？&rdo;口中苦澀無比，我舔了舔乾燥的唇，狠狠地吸了口煙。

安淨不說話，我看得出她對我的話有所異議，但卻並不急著反駁。

&ldo;你跟我在一起覺得有趣，因為我總是聽話地任你捉弄，但現在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捉弄起來沒有半點樂趣。&rdo;

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