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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刻，只要再忍一忍，終會過去。

第十八章 小指勾勾

愛情就是你挑，我逗。

半夢半醒間，只覺得喉嚨乾澀難耐，我翻了個身，恍惚間觸控到身旁一邊空蕩，頓時睡意全消。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看出去，發現幽暗中跳躍著一點火光。我下了床，動作遲緩地走出大廳。

燭火昏暗，映出捲髮女子蒼白秀麗的臉。

維維穿著寬大的睡衣端坐在椅子上，雙目正盯著餐桌上一張全開的黃紙，看得專注。

走近了，才發現她纖長的食指正壓著一枚一元的硬幣在那紙上，口中還喃喃有詞。

我抬腕看了看錶，已經臨近凌晨一點。

玩幣仙的時候不能被打擾，我在她對面蹲下來，託著腮看那張黃紙上的文字和符號。

彷彿出自專業之作，連百家姓都列上了。

維維用手指帶著硬幣滑回了&ldo;靈臺&rdo;。

&ldo;結束了？&rdo;我問。

她點點頭，那張精雕細琢的臉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光影明滅。

&ldo;怎麼不叫醒我一起玩？&rdo;雖然她曾經提過，但我以為只是開玩笑。

她小心地將黃紙摺疊起來，然後用兩根手指捏著硬幣遞到我面前。

&ldo;聽說玩過幣仙后，硬幣一定要馬上用掉才行。&rdo;她眨巴著眼睛看我，&ldo;你說要怎麼辦？&rdo;

我一愣，下意識地看出陽臺，遠處高樓聳立的地方，尚亮著一片燈火。

&ldo;到樓下的超市買塊巧克力就好。&rdo;我的建議方便實惠。

&ldo;超市今天下午掛出裝修的牌子，已經停業。&rdo;維維把硬幣拋到半空，然後又穩穩地接住。

&ldo;那到街口小賣鋪買塊口香糖也可以。&rdo;我繼續提議。

&ldo;聽說店主兩夫妻昨天回鄉下去了，今天一直沒見開門。&rdo;

我苦思冥想，現時三更半夜，附近卻再無可以消費的地方。

&ldo;明天再用掉行不行？&rdo;我剛說完，蠟燭上跳躍著的火苗不知為何突然熄掉，大廳瞬間被黑暗吞噬。

夜涼如水，我緊了緊身上的睡衣。

&ldo;幫我用掉它。&rdo;維維的聲音依舊溫柔，但語氣卻非常認真，不像開玩笑。

我有點錯愕地瞪大眼睛，只是大廳內黑漆一片，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ldo;不可以嗎？&rdo;聽不到我的回答，維維接著問了一句。

&ldo;現在夜深人靜，幣仙也需要睡眠，何不等到天明時分再……&rdo;

&ldo;你不是可以為了安淨從三樓跳下去嗎？&rdo;不等我說完，維維就打斷了我的話，&ldo;你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卻不能為我做那麼小小的一件事？&rdo;

我感到受傷的額角開始隱隱作痛。

&ldo;維維，為什麼突然舊事重提？&rdo;

那時候我還年少，難免浮躁輕狂，凡事總不顧後果，況且那是我初次喜歡上一個人，又受到老媽每晚必看的偶像劇荼毒，自然激情迸射，恨不得掏心掏肺，以死明志。

&ldo;為什麼不能提？&rdo;維維的口氣開始變得冷硬。

&ldo;因為我對安淨的那份感情已成過去。&rdo;無論再怎麼比較，都毫無意義。

&ldo;那你為什麼不能更愛我一點？我說過，我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愛！&rdo;維維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如果此刻有人在我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