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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然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家」,指的是那處千山書院的高階公寓。
領證的那天,他們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顧謹川就給了她一把鑰匙和一個地址,說:「這是我家,你隨便哪天搬進來,空的房間都可以住。」
當時陶應然對「隨便哪天」的理解是,多晚搬進去都可以,而且隔天顧謹川就去海外出差了,也沒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她也就沒急著搬家,甚至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哦,我還和家人一起住呢。」陶應然實話實說。
顧謹川輕掀眼皮:「就是說,你和我領證之後這段時間,你既沒養成戴婚戒的習慣,也沒有搬家?」
陶應然心想,這很正常吧,老闆不在,又沒有明確規定,哪個員工會天天去公司啊!
但即使心有不服,她還是表現出了誠懇的態度:「我明天就搬。」
顧謹川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你回去吧。」
陶應然速度地回了句「再見」,然後宛如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
顧謹川按了按額角,輕嘆了一口氣。
他依稀記得三個月前,陶應然站在自己面前,神情篤定。
「您想要什麼樣的人設,我都可以配合。」
「英語是可以口譯的級別,對於藝術略有了解,金融投資也略懂一二,懂得開口,也會閉嘴,只要你說,沒有我辦不到的。」
她如是說。
那時她急需用錢,他在找搭檔,兩人一拍即合,見面當天就簽下了三年婚姻的協議。
本來說要等雙方家人見面之後再領證的,結果北美的公司那邊來訊息,說出了緊急的事情要他去處理,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正好老爺子又因為顧謹川不結婚的事兒再次鬧彆扭不肯吃藥,顧謹川乾脆就和陶應然先領了證,二人帶著紅本兒去醫院病房見了爺爺。
「爺爺,我答應您的,27歲結婚了,您也要遵守諾言,聽醫生的好好吃藥。」
而陶應然表現得也很好,聽說老爺子是老紅軍,愣是和他聊了好幾個小時紅色經典,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當下就認下了這個孫媳婦。
顧家父母聽到這訊息嚇了一跳,剛想對先斬後奏的顧謹川狂轟亂炸,可他早就坐上飛美國的班機了。
飛機落地,顧謹川漫不經心地回覆:【爺爺挺喜歡她的,你倆要是有意見,不如等我回來再離婚?】
此話一出,把他父母的嘴堵得死死的,只好說「等你回來帶我們見見」。
但這件事唯一的漏洞就是,他忘記提醒陶應然要搬到家裡,以防多心的老爺子搞突擊檢查。
事已至此,復盤也沒什麼意義。趁著還沒人發現端倪,讓她趕緊搬進來就好。
此時陶應然正站在樓下和南潯說話。
她拎著袋子,垂著腦袋道歉:「是我不好,這裙子我一定賠你。」
雖然南潯也有些煩惱怎麼還這裙子,但她也知道不是陶應然的錯,於是安慰她:「沒關係啦,我們明天一起想辦法。」
陶應然扯了扯嘴角,娥眉卻依舊蹙著:「好,那明天……」
「天」字還沒說完,她就想起了剛剛答應顧謹川的事兒。
「……明天可能不行。」
「誒?咋了?明天不是週六嗎?」
「對,但我要搬家。」
「?」
—
第二天是週六,南潯7點就在陶應然樓下等著了。
其實陶應然行李並不多,但南潯說什麼都要過來,因為她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車上,南潯眯著眼睛:「我可沒有你媽媽那麼好糊弄哦。什麼被邀請去當劇本顧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