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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裡似有水光,帶著某些就連我都不明白的執拗,近乎令我困惑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沒關係,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些都不重要了。」
「不,這些都很重要,裴森……」他朝我所在的方向貼過來,手指撫在我的肩頭,指節似乎都不安地顫動著,極為用力,「是你說錯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似的。
心臟在那一刻驟然間揪緊,我感受到了心痛,竟不由自主地抬臂抱住他,令自己就那樣被他攬進了懷裡。
若不是他的五官顯現出一種易碎的陰鬱,就連我都不願相信,我的的雙臂居然無法完全環抱住他的身軀,他摟住我,那力道越來越緊,乃至最後我感受到了疼痛、被他覆壓到了沙發上,都來不及反應。
「裴森——」他吻住了我,這個吻不似昨晚那般霸道無禮,而更加纏綿,帶著些許欲求的痕跡,就算彼此間是如此接近的距離,他也一直睜著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那樣攝住我,無比地認真,一如他繾綣的唇舌那般,令人感到恐懼。
「唔……仇鬱清!別弄了——」第一次推開他,被他鎮壓著按回到沙發上,第二次我抬手按住了他的臉,他開始用唇瓣輕吻我的手指,他扣住我的手腕,迎著我的視線,就好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在向自己的真主無比懇切地進行著信仰的證明。
「不對的,裴森,」他說:「汙衊我,是不對的。」
第28章 光明正大
這應當是分手以來,我跟現實中的仇鬱清第一次接吻。
它來得那樣突然,那樣猛烈,帶著些許失控的味道,連帶著仇鬱清抓住我手腕的力道,也如同他纏綿的眼神那般,令人感到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他細細密密地舔吻著我,是換在我的想像中都萬不可能出現的景象,帶著些許警告亦或是懲罰的意味,叫我不能,也不敢推開。
最終只等他滿意了,我才稍稍從座椅上座了起來,挪動身子同他拉開距離,我紅著臉擦拭著嘴唇,想要瞪他,卻又莫名害怕同他的眼睛對視。
仇鬱清說:「原來我那麼壞麼?」還是輕輕的聲音,飄忽忽的,像是並沒有在問我似的。
我慌忙站起身,連腳步都不知道該怎麼邁了,他立刻十分警覺地同樣站了起來,身體橫在我與辦公室出口之間,單從他的表情,其實看不出他會這麼霸道。
「你那樣說,叫我更亂了,明明我的記憶就是那樣告訴我的。」我不甘心,就這樣向他控訴道。
「是嗎?」仇鬱清說著,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以為他想要抓住我的手,於是連連後退著躲閃,直到後腰抵在身後的辦公桌上,才聽見仇鬱清接著說:「或許吧,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究竟說了多少次他不知道了?看他的表情,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事實究竟是如何,而只是執拗地想要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罷了。
「看來這是一場失敗的交流,」半笑不笑地,我對他說,分明想要維持住自己的體面,但身體因為懼怕而向後倚靠的樣子,實在是就連我都覺得好笑,「既然如此,那仇總您之前說的遊戲規則,又有什麼意思呢?」
仇鬱清垂眸,思索了片刻,只說:「畢竟這是你向我確認的唯一渠道……你大概忘了,因為服用藥物,我的腦子有時候的確會有些不清楚,當然我還願意繼續這個『遊戲』,只看你還願不願意參加了。」
什麼?身軀略有片刻的僵硬,我有些不太確定,仇鬱清他……病了麼?在用藥?因為腦海中完全沒有對這件事的印象,一時間我有些無措,「一會兒說食慾不振,現在又說在用藥,你……究竟是什麼情況?」
「你關心麼?」仇鬱清露出一個半笑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