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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內心深處的悲哀,我試圖喚醒我自己昨天晚上的記憶,那些艷麗的、荒誕的、頹靡的,沾染著欲求與仇恨的瞬間。
我們最初的戰場好像是在浴室,後來不知道仇鬱清和我說了什麼,又轉移陣地到達這裡,在這兒,仇鬱清用手……
翻箱倒櫃地找尋著相機電池,其實直到這時對於真相我的心中已經有哥隱隱的猜想了,只是我不願相信,不願承認。
新的電池被安裝在相機內部,頃刻間,相機開機,我立馬開啟相簿。
所幸,那條影片還在,拍攝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無視了前面無人的部分,我直接拖動進度條,意圖找到我想看的內容。
握住相機的手指是冰涼的,當我看到赤裸著身體,濕著頭髮,跌跌撞撞跑到房門內,姿勢狼狽地跌倒床上的我自己時,我知道,這個影片我不用再看下去了。
仇鬱清他……沒有出現,有的只是我一個人狼狽的、狀若瘋魔的、心甘情願的自導自演,仇鬱清本人甚至沒有用手來幫我,而是我自己……
沒有什麼事實比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是個精神病患更加令人感到難受了,雙眼發紅,將相機隨意地甩到床上,我跌跌撞撞地來到浴室,想要最後印證一點什麼。
浴室內,一個色澤深紅的假器物就那樣隨意地躺倒在花灑下的地板上,看上去荒唐而又骯髒,諷刺而又落寞。
我甚至從來都不知道,我的房子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東西,一想到昨晚上帶給我痛覺的並非仇鬱清,而是這個東西,我就產生了一陣又一陣想要嘔吐的衝動。
草草將那假玩意兒包裹起來,塞到浴室櫃內的某個角落,我不願再看見它,正如同我不願見識到自己的狼狽與可憐。
我想,我應該去看醫生了,我不能一直這樣,我不能總是抱有虛妄的幻想,覺得仇鬱清真的就在我身邊。
然而事實卻是,當你想要自救的時候,總會有一隻手按住你的頭,讓你在汙濁不堪的髒水裡多呆那麼些時候。
當我來到客廳,仇鬱清正在門口換著脫鞋,手裡提著早餐,一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看起來是那樣純良無辜。
「你這該死的傢伙!」我不會再心軟了,這次,我這樣想著,走上前去,狠狠地將他的領口拽住,我說:「滾出我家,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煩透了,都怪你,把我變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我……」
仇鬱清沉默地看著我,約摸十秒鐘後,他抬手揩乾了我眼角的淚珠,他乾燥的手心握住我的手腕,他眨了眨眼睛,露出落寞的模樣,垂下眼眸對我說:「別生氣……昨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錯。」
第11章 出頭
鋪天蓋地的憤怒與疑惑甚至令我覺得有些好笑,我瞪視著仇鬱清,問他,他錯哪兒了。
知道真相的我何必再同他糾纏那麼多呢?那一瞬間,我想,或許我想要的僅僅只是一個縫隙,一個裂痕,一個令我覺察出的,合理的錯漏,好讓我當面指認他不過是一個虛假了產物罷了。
所以說此時此刻,仇鬱清又該怎麼解釋呢?冷笑著看著他,我這樣想著。
然而仇鬱清只是靜默了片刻,而後面露委屈地小聲跟我說:「不該用道具,不該因為接了一通電話就離開你,應該和你一起過夜,這樣你就不會……」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想聽的話!這不是!捂住自己的額頭,那一刻我簡直覺得我要瘋了,可仇鬱清的說辭卻無形之中將我昨天晚上的發現的「漏洞」都補全了,「所以……你壓根就沒有和我去臥室?」我問。
仇鬱清看起來很疑惑,但卻還是點點頭。
糟透了,簡直荒謬至極!一時間我恨極了我的大腦,它是如此地精妙,竟然利用我自己的邏輯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