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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老師，餘總經理讓我來給您按摩。&rdo;

莫言的臉上滲出汗珠。他結結巴巴地說：

&ldo;天就要亮了，算了吧！&rdo;

小馬說：

&ldo;這是我們餘總經理的命令，您就別推辭了。&rdo;

莫言躺到床上，讓小馬按摩。他把精神集中在一副冰涼的手銬上，才避免了犯錯誤。

吃早飯時，餘一尺嘻嘻地朝他笑，弄得他很不好意思。他想說什麼，又覺著多餘，反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李一鬥氣喘吁吁地跑來了。莫言看到他眼圈發青，臉上掛灰，關切地問：

&ldo;你沒回去睡會兒？&rdo;

李一斗說：

&ldo;省報的一篇稿子，急著要，回去趕了出來。&rdo;

莫言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他喝了酒，說：

&ldo;莫老師，胡書記說，讓您上午先參觀一下市容，下午他設宴招待您。&rdo;

莫言說：

&ldo;胡書記那麼忙，就不必了吧？&rdo;

李一斗說：

&ldo;那怎麼能行呢？您是真正的貴客，我們酒國還要靠您這支大筆桿子給好好揚揚名呢！&rdo;

莫言道：

&ldo;我算什麼大筆桿子。&rdo;

餘一尺說：

&ldo;莫言兄，吃飯吧！&rdo;

李一斗說：

&ldo;莫老師，吃飯。&rdo;

莫言把椅子往前拉拉，胳膊肘子拐在鋪了雪白檯布的餐桌上，燦爛的陽光從高大敞亮的窗戶she進來，小餐廳裡處處輝煌。輕柔的爵士樂在天花板上響，很遠。那小號吹得動人。他想起了按摩過自己的眼鏡姑娘小馬。

早餐有六個小菜，青翠的，鮮紅的，個個可愛。還有牛奶、煎雞蛋、烤麵包片、果醬、饅頭、小米粥、鹹鴨蛋、臭豆腐、芝麻小燒餅、小花捲……樣數多得數不清。中西合壁。

莫言說：

&ldo;一個饅頭一碗粥足矣。&rdo;

餘一尺道：

&ldo;吃吧，別客氣，酒國吃不窮。&rdo;

李一斗說：

&ldo;莫老師喝什麼酒？&rdo;

莫言說：

&ldo;清晨空著胃，不喝了。&rdo;

餘一尺說：

&ldo;喝一杯，喝一杯，這是規矩。&rdo;

李一斗說：

&ldo;莫老師胃不太好，喝杯暖胃的姜酒吧！&rdo;

餘一斗喊：

&ldo;小楊，來倒酒。&rdo;

一個女服務員應聲而至，模樣比小馬還要清秀。莫言看得有些呆。餘一尺戳他一下，說：

&ldo;莫兄，我一尺酒店的姑娘怎麼樣？&rdo;

莫言說：

&ldo;都是廣寒宮裡人。&rdo;

李一斗說：

&ldo;酒國不單出美酒，還出美女。西施和王昭君的娘都是酒國人。&rdo;

餘一尺和莫言都笑了。

李一斗認真地說：

&ldo;別笑別笑，學生言之有據。&rdo;

餘一尺道：

&ldo;別胡說了，要論瞎編亂造，莫言是你的祖師爺呢！&rdo;

李一斗也笑著說：

&ldo;學生班門弄斧。&rdo;

說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