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第2/3 頁)
太在意這一段對話,和白氿微信上聊天聊到十一點多就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騎著家裡的電動車去了河西公園,立秋之後氣溫下降的很快,一下就沒有之前夏天時那種熱浪拂面的感覺了。我依次給白氿與老施打了電話,約好在狗頭軍師的老房子外面碰頭,之後我就騎車去到了狗頭軍師的住址。
今天十分反常,椅子上是空著的,狗頭軍師沒有坐在門外,我心底漾起一絲不安。
“大爺爺?”我敲了兩下門,但並沒有人回應。於是我走到臥室的窗戶外,又敲了幾下窗戶,窗內用布簾遮著,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老頭出門遛彎去了?”我心裡說道,於是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準備等等,也順便等老施他們兩個人過來,沉下心來之後,我卻忽然聞到門縫裡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心裡有些慌張,想到狗頭軍師昨天說話的神情,彷彿他知道開啟六角方盒後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默唸著千萬不要出事,顫顫的走到房間窗戶的邊上。
這種窗戶還是那種五六十年代的老防盜窗,木頭的老化已經相當嚴重了,我把手伸進鐵柵欄裡,試著用力推了一下窗框,果然木頭傳來裂開的細碎聲音。
“這算損壞他人財產嗎?”我心說:“算了,現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弄開看看再說。”
我兩隻手在窗框上用力一推,木頭窗框的幾個邊角逐漸裂開,最後整扇窗戶被我推了下去,地板上隨之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那股奇怪的味道更重了,我連忙用手扒開布簾,就看到昏暗的房間裡,牆邊擺了一張老式鐵架床,床上面蓋著被子,裡面好像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大爺爺?”我對著房間裡大聲吼了一嗓子,被子底下沒有任何動靜。雖然入秋,但也不至於蓋被子蓋的如此反常,我心裡一下毛了起來,也來不及細想,走到大門前就狠狠地踹了一腳門,明顯感覺到有東西在裡面晃動。這種房子不上鎖,裡面一般都是用又長又粗的木棍做成門閂卡住整扇門,我又用力踹了一腳,只聽見裡面有木頭斷裂的聲音,隨後門栓掉在地上,大門被開啟。
我連忙跑進房間裡,走到那張床旁邊,現在非常可以確定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從這床被子底下傳出來的。我看著被子,卻心生膽怯,有點不敢掀開,生怕會看到我設想的場面。但隨後還是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心跳,捏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往斜方向一掀,不少灰塵被揚起來,我咳嗽了幾下,視線重新放回床上。
狗頭軍師就側躺在床上,眼睛睜著,瞳孔很渾濁,但表情卻很平淡,平淡到沒有表情,他的嘴巴微張著,露出的面板都有些肉眼可見的浮腫。
這個外號叫做狗頭軍師的大爺爺死了,當這個場面真正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反而非常平靜,並沒有我想象的歇斯底里的崩潰。當然,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現在該做什麼,該想什麼。我在這個房間裡駐足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外面的房間,我帶來的兩箱隨手禮還在老地方放著,在這個房間裡掃視了一圈,我偶然間看到香爐上的香換過了,底下的香灰也是新的,我隨即發現香爐下的異樣,上手握住香爐,果然可以動,我把香爐順時針轉了半圈,底下的櫃子裡有機關的聲音傳出來,隨後從櫃子裡掉出來一個盒子,我撿起一看,正是六角方盒,盒子已經被開啟了,但裡面卻是空的。
有人拿走了裡面的東西,或者狗頭軍師在這之前就把裡面的東西藏了起來。我心裡其實更願意相信後者,隨後我的餘光注意到了香爐後牆上的一張黑白照片,這張照片我很眼熟,裡面的人是狗頭軍師的父親,我的大太爺爺,我把相框從牆上取了下來,細細端詳著,很快就發現了右下角的照片有拼接的痕跡。
狗頭軍師果然留了後手,我打碎相框,把照片從裡面拿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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