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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儀本來以為剛搬了家，男人們會消停一陣子，但他沒想到第二天王力就帶人往回又弄了幾個孩子。

晚上四眼帶那個女人去洗澡，說是&ldo;驗貨&rdo;，隔了一會王力也進去了。

女人出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寬寬大大的，四眼把她帶進一個房間。

&ldo;操他媽的，這皮子是白貨。&rdo;王力邊提褲子邊下樓，阿龍從樓下就聽見了，高聲問：&ldo;啥玩意兒？&rdo;

幾人輪流往樓上去，王力在廚房吃著花生米喝酒：&ldo;早知道早給脫手了，折騰半天還不值多少錢。&rdo;

陳宏炒菜陪笑，賀儀坐在旁邊的長條凳上疊巧克力紙。

&ldo;小宏你也跟著上去玩玩。&rdo;王力大咧咧坐在椅子上，闊氣道，&ldo;也不小了，上去玩玩吧，力哥準了。&rdo;

&ldo;再說吧，菜這就好了。&rdo;陳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他這一笑王力也跟著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看向賀儀，把賀儀嚇得一激靈，身板都直了直。

&ldo;小賀也不小了，以後這些活你都讓他學著點，刷鍋做飯洗衣服，你也不能天天圍著灶臺轉呀‐‐小賀。&rdo;

賀儀麻利的站起身。

&ldo;讓你宏哥教你做飯，別偷懶啊。&rdo;

&ldo;好。&rdo;

&ldo;行了，力哥也不是對付你，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老子也天天揍我，小孩兒哪有不捱打的？你問你宏哥小時候捱打不？&rdo;

賀儀看向陳宏，陳宏低頭盛菜，不搭理他。

&ldo;小孩就得聽話，不聽話還揍你。&rdo;王力拿筷子遠遠點他，&ldo;跟你宏哥學著點，記住沒？&rdo;

&ldo;記住了！&rdo;

賀儀說記住了是真記住了，晚上吃完飯就搶著洗碗，陳宏騰出手站在一邊，幾個男人坐在桌上哈哈大笑。

&ldo;小宏你去送飯吧。&rdo;

陳宏用不鏽鋼盆乘了一盆玉米粥，又拿了幾個白饃。王力從褲腰上解下鑰匙，隔空拋給他。

&ldo;黃鑰匙是籠子上的。&rdo;

&ldo;哎呦，力哥都把籠子鑰匙給你了，小宏上去幹點啥呀？&rdo;

&ldo;想幹可得抓緊機會啊，說不定這一兩天就脫手了。&rdo;

&ldo;……&rdo;陳宏端著粥忙不迭出去，男人們也大笑著剔著牙出了廚房。

賀儀把碗筷收拾好，抹黑爬上樓。

他好奇男人們說的什麼秘密。一直走到關女人的那間屋子，屋裡沒開燈，門虛虛敞著條縫。

&ldo;我求求你了，放我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給你磕頭……&rdo;

&ldo;你想要什麼？我給你錢，你拿著錢就能遠走高飛，去坐飛機，去大城市買個房子成家立業。或者出國，他們絕對找不著你……&rdo;

賀儀繼續聽著，門裡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喘息，像被打了忍不住哭一樣：&ldo;我是真喜歡你，但你得帶我出去，我求求你……&rdo;

賀儀疑惑地向裡看，月光將水泥牆照的發白，女人把陳宏壓住窗臺上，背對著門。

&ldo;宏哥！&rdo;賀儀忽然大喊道，&ldo;宏哥！&rdo;

他想進屋，但房間還拴著個鐵鏈鎖。他一頭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