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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只是端著託盤靜靜地等著,面無表情。
&ldo;跟我見習的小張。&rdo;&ldo;大眼&rdo;立馬感到了王大朋的眼神不在他的臉上,伸手捶了王大朋的肩膀一下,&ldo;職業病啊,你,緊張兮兮的。&rdo;
王大朋不好意思的笑了,&ldo;誰說不是?你先忙。&rdo;
&ldo;好。&rdo;&ldo;大眼&rdo;轉過身輕輕推開門,陳松跟著走了進去。
病床上有一個人,深身包得跟遊戲裡的殭屍似的,要不是早知道這是馬寶樹,沒有人會認得出來。
&ldo;大眼&rdo;走到床邊,象一個真正要檢查的醫生開始各個程式的進行,並用眼神示意陳松走上前。
馬寶樹醒著。他微弱的眼神從&ldo;大眼&rdo;身上移到陳松身上。陳松輕輕拉下口罩,沖馬寶樹點點頭,附在他的耳邊,&ldo;又是七月黃花發,夜深奴獨坐,思伊人,七星捧月,不諳其中滋味。&rdo;
&ldo;我知道。&rdo;馬寶樹嗓子動了動。
這三個字一吐,讓陳松的預感變成了現實。這就是那演紅玉的馬寶樹,這就是那個把自己拖下水的始作俑者。陳松咬了咬牙,終於按捺住心中所有的疑問,直奔主題。
&ldo;你和老張身後的那個女人是誰?&rdo;
&ldo;我沒見過。&rdo;馬寶樹笑笑,緩慢地說。
&ldo;大眼&rdo;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響,示意他們說話聲音太大。
&ldo;誰讓你來東城?&rdo;
&ldo;我沒見過的那個女人。&rdo;
陳松知道再問下去只會浪費時間,估計馬寶樹也只是這個局中的一個棋子,所知內容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ldo;你來這做什麼?&rdo;
&ldo;跳舞的少女。&rdo;馬寶樹突然變大聲音,&ldo;大夫,我能不能喝點東西。&rdo;
&ldo;現在還不行。觀察兩天之後再看情況。&rdo;
陳松稍一側身,看見那個正裝警察正在推開門。
陳松迅速拉上口罩,這時他注意到馬寶樹眼睛盯著右手的方向。陳松會意,從馬寶樹手上接過一張紙條,夾在袖子裡。
&ldo;注意不要太累了。不要過多地用腦。&rdo;&ldo;大眼&rdo;用自己的聲音吸引著正推開門的警察。他來到床邊,看著陳松他們。
陳松輕輕地吁了口氣,知道這是王大朋的示意。
王大朋一直就是這麼小心的一個人。&ldo;小心駛得萬年船。&rdo;這是王大朋一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他矯健的身體與小心地行事的性格,正慢慢讓他的追捕事業走向頂峰。是的,他偏愛於追捕,就象是森林中的獵人循著野獸足跡的追捕。對於破案,他似乎不感興趣,當然也不擅長。更確切地說,他是一個執行者,而不是一個決策者。正因如此,所謂黑道人物並不把王大朋當作對立面,因為大部分他執行的追捕行動已經是各方面妥協商量的結果。或許這也是王大朋的聰明之處吧。
陳松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他並不想同大朋碰面,根據陳松的判斷,他對這件事知道的東西也就僅限於接到命令監看一個病人,至於為什麼,估計他並不知道。
但是公安局動作如此麻利,這越來越讓陳松確信啤酒楊所說的話,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上層人物參與。看來,激烈的短兵相接還沒有開始。陳松很難想像,最後,他究竟能處於一種怎樣的局勢。他對於自己今天的反擊還是有些滿意,他必須慢慢掌握主動權,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