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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我可不認識什麼戈德&iddot;史密斯太太。&rdo;

&ldo;這所房子的女主人。她打了電話到總部，要人過來檢查。&rdo;

&ldo;總部?……&rdo;他狐疑地說。他空洞的小眼睛上，布滿傷疤的眉毛像是百葉窗。

&ldo;白蟻控制總部。&rdo;我故作輕鬆地笑著說，&ldo;克朗博格是南加州地區的白蟻控制總部。&rdo;

&ldo;噢!……&rdo;他終於聽懂了我的話。

&ldo;但是，這裡沒有什麼戈德&iddot;史密斯太太。&rdo;

&ldo;這兒不是桉樹巷嗎?&rdo;

&ldo;不，這兒是伍德朗巷。你來錯地兒了，兄弟。&rdo;

&ldo;真抱歉!……&rdo;我說，&ldo;我以為這兒是桉樹巷。&rdo;

&ldo;不，這裡是伍德朗。&rdo;他對我愚蠢的錯誤覺得好笑。

&ldo;我得趕緊走了。戈德&iddot;史密斯太太一定在找我。&rdo;

&ldo;好吧，但是你得稍等一下。&rdo;

他左手飛快地抓住了我的衣領，舉起了右拳。

&ldo;不要再來這裡胡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do;

他臉漲得紅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他捲起的嘴角滲出唾液。跟鬥牛犬相比，你很容易判斷一個憤怒的鬥士，將要做什麼，而且他更加危險。

&ldo;你瞧，&rdo;我舉起了油壺，&ldo;這東西可以弄瞎你的眼睛。&rdo;

我用油壺衝著他的眼睛噴去。他發出一聲號叫‐‐為那想像中的疼痛。我向一旁側身。他的右拳擦過我的左耳，火辣辣地疼。

他緊握的拳頭，抓著我被扯松的上衣領子。他用右手遮住被油噴到的右眼，像嬰兒一樣地號叫。他害怕眼睛瞎掉。

我跑出去一半的時候，身後的門開了。但是，我沒有回頭看。我躲進籬笆的轉角處，然後，繼續朝我停車的反方向奔跑。我繞著街區跑了一圈。

當我回到自己的車子前時，街上已經空無一人。車庫的門已經關上了，但是，那輛別克轎車仍然停在車道上。樹叢中的白房子，在暮色裡看起來寧靜、純潔。

房子的女主人再次現身時，天幾乎已經黑了。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身上穿著一件豹紋大衣。在別克車倒出來之前，我駛過私人車道的出口，在日落大道上等著她。

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把車開得比來的時候更猛，更漫不經心，一路駛過好萊塢、韋斯特伍德、貝沙灣和比弗利山莊。我緊緊地在後面跟隨著。

在接近好萊塢與韋恩拐角的地方，費伊&iddot;艾斯塔布魯克駛入了一個私人停車場，然後下車離開了。這裡的景象與先前的大不一樣。我把車側方向停在街邊，看著艾斯塔布魯克走進斯威芙特餐廳。她走路的神態揚揚自得，像是去趕赴一場盛宴。我於是回家去換衣服。

我有衝動把衣櫃裡的槍帶在身上，但我抑制住了這種慾望。我採取了折中的做法‐‐把槍從匣子裡拿出來，放到了汽車的儲物箱裡。

第07章

斯威芙特餐廳的裡屋，裝飾著黑色的橡木板，在磨光的黃銅枝形吊燈下，幽暗地閃著光華。餐廳兩邊是沙發卡座，其餘的空間則擺滿了桌子。

所有卡座裡都坐滿了人，大部分桌子前面也坐了人，他們衣著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