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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去，迎接他的挑戰。他帶著傷疤的腦袋，輕易地躲過了我的第一招。我換了右拳，他抓住了我的前臂，然後逼了上來。

他呆滯的雙眼眨了一下，我感覺他並沒有認出我來。他一拳擊中了我的腹部，讓我放棄了防守。他的另一隻拳頭，擊中了我耳下的頸部。

我的雙腿碰到了舞臺的邊緣。我跌倒在鋼琴上，隨著琴鍵的刺耳雜音，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第11章

在一條烏漆抹黑的小巷子裡，一個虛弱的小個子男子，背部倚靠著堅硬的牆壁坐著。他的臉正被同樣堅硬的物體擊打著。他的兩側下巴，也被輪流擊打著。他的腦袋隨著每一次擊打一起一伏，這動作長時間地重複著，令人窒息。每次拳頭打在他的下巴上，那虛弱的男子就無力地咬緊牙關，腦袋隨之顫動。但是他的胳膊，平靜地耷拉在身體兩側，雙腿也一動不動。

這時，一個高大的影子出現在了巷口。那影子先是單腿站立了片刻，如同一隻仙鶴，然後姿勢怪異，一拐一拐地朝著我們靠近過來。帕德勒仍在專注地揮舞著拳頭，對它毫無覺察。那影子在他身後站直了身體，揮起了一根胳膊。那胳膊垂下時，手中握著一個黑色的物體。它在帕德勒的後腦勺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像是核桃被敲碎的聲音。

他應聲跪在我面前。我讀不懂他的眼神，因為我看到的只有眼白。我一把將他推開。

艾倫&iddot;塔格特穿上了手中的鞋，蹲下來檢視我的情況。

&ldo;我們最好離開這裡。我沒有用力打他。&rdo;

&ldo;下次，你打算狠狠地揍他一頓之前，一定要先告訴我，我想在場觀看。&rdo;

我感到嘴唇腫了，腿也不像是自己的了。我費力地站了起來，雙腿幾乎無力支撐我的重量。我真想對著倒在路邊的那個人，使勁踢上幾腳。

艾倫&iddot;塔格特抓住了我的胳膊，拉著我朝巷子口走去。路邊停著一輛計程車，車的一扇門敞開著。街對面&ldo;瘋狂鋼琴&rdo;的灰泥門口，已經是了無人跡。他將我推進計程車，接著自己也上了車。

&ldo;你要去哪裡?&rdo;

一瞬間，我的腦袋中一片空白。然後我忽然感到憤怒。

&ldo;我想回家睡覺，但是，卻不能那樣做。&rdo;我煩悶地說，&ldo;斯威芙特在好萊塢大道上。&rdo;

&ldo;他們關門了。&rdo;司機說。

&ldo;我的車在那兒的停車場裡。&rdo;

我的槍在車裡。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終於有些清醒了。

&ldo;你從哪兒冒出來的?&rdo;我問艾倫&iddot;塔格特。

&ldo;我無處不在。&rdo;

&ldo;你少含糊其辭，我可沒有這份心情。&rdo;我衝著他咆哮。

&ldo;對不起，我在找辛普森。&rdo;他神情嚴肅地說，&ldo;那兒有一個叫作&l;瘋狂鋼琴&r;的地方，辛普森曾經帶我去過一次，所以，我想向他們打聽一下。&rdo;

&ldo;那也是我的打算。但是，你看到了，他們給了我什麼樣的答案。&rdo;

&ldo;你是怎麼找到那兒去的?&rdo;

我懶得解釋：&ldo;誤打誤撞。&rdo;

&ldo;我看到你出來。&rdo;他說。&ldo;我是走著出來的嗎?&rdo;

&ldo;差不多吧。有人扶著你。我在計程車裡觀望著。我看到一個彪形大漢，將你拖進了巷子，於是我就跟了上去。&rdo;

&ldo;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