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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這不是真的，&rdo;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無力地搖著頭說，&ldo;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rdo;

&ldo;我不知道。你跟一個女孩兒結了婚，同一天，你就殺死了她的父親，以便她成為繼承人。&rdo;我冷笑著說，&ldo;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你怎麼了?如果米蘭達&iddot;辛普森小姐沒有一百萬美元的嫁妝，你還會要她嗎?我還以為你愛她呢。&rdo;

&ldo;你給我住口!……&rdo;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的聲音充滿了痛苦，&ldo;不要把米蘭達&iddot;辛普森小姐給牽扯進來。&rdo;

&ldo;我做不到。&rdo;我苦笑著搖了搖頭，&ldo;如果不是為了米蘭達，也許我們還可以商量。&rdo;

&ldo;不!……&rdo;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無力地搖頭說，&ldo;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了。&rdo;

我離開了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留著他一個人坐在車裡，臉上帶著賭徒般堅定的微笑。

我背朝著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穿過了碎石路，向房子走去，而他口袋裡有一支槍。但是，我沒有回頭。阿爾伯特&iddot;格雷夫斯說他已經厭倦了暴力。這一點我相信。

廚房裡亮著燈，但是，沒有人理會我的敲門聲。我穿過房子，來到了電梯跟前。當我走出電梯間時，看見克羅姆伯格夫人站在樓上的廳裡。

&ldo;嘿，你要去哪兒?&rdo;

&ldo;我必須見到辛普森夫人。&rdo;

&ldo;不行。她今天一直非常緊張，大約一個小時之前，她剛服了三粒鎮靜藥。&rdo;

&ldo;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rdo;

&ldo;有多重要?&rdo;克羅姆伯格夫人注視著我。

&ldo;是她一直等待的訊息。&rdo;

克羅姆伯格夫人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憂慮，但是，她是個好僕人，她沒有問任何問題。

&ldo;我去看看她睡沒有睡。&rdo;

克羅姆伯格夫人走到辛普森夫人緊閉的房門前，悄悄地推開了門。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受驚嚇的低語：&ldo;操你媽的，是誰?……&rdo;

&ldo;克羅姆伯格。&rdo;克羅姆伯格夫人回答說，&ldo;阿徹先生說必須見您。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rdo;

&ldo;很好啊!……&rdo;辛普森夫人低聲說道。

燈亮了。克羅姆伯格夫人退後，讓我進屋去了。

辛普森夫人用胳膊支著身體，在燈光下眨著眼睛。她棕色的臉上滿是倦容。透過絲質的睡衣，可以看到她深色的乳頭，彷彿瞪著的牛眼。

我關上了房門，對辛普森夫人說：&ldo;您的丈夫死了。&rdo;

&ldo;他死了。&rdo;辛普森夫人重複了我的話。

&ldo;您看起來並不驚訝。&rdo;我說。

&ldo;我應該感到驚訝嗎?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夢。&rdo;辛普森夫人苦笑著輕輕搖頭，&ldo;思緒無法安寧，是非常可怕的，你半睡不醒，看不清楚那些面孔，但又無法完全入睡。今天晚上，那些面孔尤其鮮明。我看到了他被海水泡得腫脹的臉，威脅著要將我吞沒。&rdo;

&ldo;您聽到我的話了嗎，辛普森夫人?您的丈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