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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最初總想著逗她說話，將手放在她的腰間，透過薄薄的寢衣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一個人自言自語，幽幽淡淡地說：&ldo;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息夫人到底是不願說話，還是不敢說，怕這一說就再也騙不了自己的心。&rdo;

弦合的心突然顫了顫，隨即而來的是凜然入骨的恨意，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她梳妝打扮，用螺子黛將一雙彎眉描了擦，擦了描，才終於滿意。

她斟了兩杯酒，鼎盞上浮雕著祥雲仙芝，她在江叡的視線裡開口，誠懇卻又含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悵然。

&ldo;我自小便有一個願望，要嫁一個與我心意相通，待我一心一意的人，與他琴瑟和鳴，相濡以沫。&rdo;她微頓了頓，視線空渺，像是看向了無垠的遠方。

&ldo;可是卻與你走到了這個地步。臨羨哥哥，我們雖無夫妻之名，可喝下這杯合巹酒，也算是在心裡全了我的願望。&rdo;

她提著一口虛弱的氣，強撐著說完，覺得這樣的要求是個男人都不該拒絕。

江叡卻只是凝著她，唇角噙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眸光似煙熅垂落，含著淡淡的憂傷，卻又在一瞬化作玩味似得譏誚，讓人捉摸不透。

弦合一直等著他回應，等了許久，才聽他說：&ldo;你整整六個月十三天沒跟我說話，才一開口卻是說這個。&rdo;

他將視線掠過那杯酒：&ldo;我剛才有一瞬在想，便乾脆如了你的願……&rdo;嘴角輕翹，似是遺憾地搖了搖頭：&ldo;可我又想起了從前的許多事，你還是閨閣少女時便喜歡追著我，纏著我，我們……為何會走到這一步？&rdo;

弦合知道他一定是察覺了什麼，料到計劃無望，反倒在心裡輕輕舒了口氣。直視他，瀲灩燦笑：&ldo;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時，你視我如草芥。我不喜歡你了，要與別人成親，你反倒放不下了。你總是問我到底是恨你還是愛你，我也想問你，到底是放不下我，還是不甘心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姑娘轉身把心捧給了別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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