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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衛鯪,衛鮶,還有齊家的齊沅湘和齊協,伯瑱,或許這裡邊有太多事情是你想像不到的。&rdo;
餘思遠擰了眉:&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在越州查了許多事,明面上是圍著攝政王蕭元策,可其實我暗中查了齊家。齊家是四十五年前到越州定居的,而蕭元策也是四十五年前被貶居越州,從我查出來的事情來看,齊家與攝政王蕭元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do;
&ldo;有些事情查到這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我又查出來一些東西。當年給齊大夫人接生的穩婆說,孩子生下來齊老夫人先抱去內室,誰也不讓見,過了一夜才又讓抱出來。齊大夫人生齊協的時候還算正常,可到了生齊沅湘的時候,她明明記著生下來的是個男孩,可到了第二日抱出來去成了一個女孩。&rdo;
餘思遠聽得詫異:&ldo;什麼意思?齊老夫人把自己的孫子換了?&rdo;
江叡望著茶中隨水漂游的杆子,道:&ldo;我查過衛鯪和衛鮶的生辰八字,衛鯪今年二十,衛鮶今年十四,恰與齊協和齊沅湘對得上。而瓊州衛氏每年都會到越州祭祖,衛氏家業不算小,但卻遲遲不肯將祖墳遷回瓊州。或許,每年祭祖只是個幌子,祭攝政王才是真。&rdo;
餘思遠半張著口,錯愕至極,&ldo;這是為什麼?&rdo;
江叡些許瞭然通透,宛如看破了許多塵世迷霧,淡然道:&ldo;若衛鮶和衛鯪才是齊家的孩子,是齊老夫人當年將他們換了出來,那麼解釋只有一個,是為了保護他們。什麼樣的孩子需要背井離鄉地去保護,那說明隨時有人會去害他們,且這個敵人遠比齊家的勢力還要強。&rdo;
餘思遠腦筋轉了轉,眼睛倏然明亮:&ldo;攝政王的敵人,長安裡的盧相,當年就是他將蕭元策逼出了長安,若是這樣,那……&rdo;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江叡卻不慌不忙地接道:&ldo;衛鯪和衛鮶就是攝政王蕭元策之後,而齊家也是攝政王的親信,衛齊兩家本就是一脈相承。&rdo;
咣當一聲,銅鼎隨著話音應聲而落,江叡和餘思遠同時看向門廊處,見弦合站在那裡,雙目泛空,魂若出竅。
第44章
餘思遠和江叡愣了愣,忙往外走,走到一半,江叡猝不及防被餘思遠推了一把,踉蹌著向後退,等勉強穩住了身體,餘思遠已奔到了弦合跟前,半彎了腰,頗為關切地盯著她,細聲問:&ldo;弦合,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和大伯母去韓家了嗎?&rdo;
弦合目光渙散,空泛泛地落到餘思遠身上,總也找不到焦準。
&ldo;韓家又因為些瑣事吵作了一團,大伯母去當和事佬了,她不許我去,恐是怕我見了她孃家不成體統的樣子難堪,所以我就回來了。&rdo;
她心不在焉地說完,越過餘思遠看向站在身後的江叡,見他微低了頭,神情空濛,好似窗外飄之不盡的霧霰,看不出是何種情緒。
就好像上一次他們跟蹤餘思遠的副將徐年,查出他和齊家有勾結之後,在那鄉野之間,他與她說話時偶爾極目遠眺向碧洗蒼穹,流露出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模糊神情。
那個時候僅僅能證明前世哥哥的死和齊家脫不開關係,她尚可以在心中安慰自己,衛鯪興許也是受害者,不過陰差陽錯踏進了旁人早就設定好的圈套裡。那個時候江叡的臉上總掛著譏誚嘲諷的笑,現在想來,或許前世他們都死了,手握天下權柄的江叡總會去查一查,這些事情的背後到底有怎樣見不得人的瓜葛牽扯。
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覺得因為陰謀、虛情假意而斷送了所有,十分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