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ldo;……小……小娟……小娟?……小娟!真的是你嗎?小娟?……&rdo;王麗煙虛弱的睜開眼睛，由於經常在黑暗裡呆著，她的眼睛有些渾濁，但在李娟的眼裡，它還是那麼的清澈明亮，像兩彎月牙，依舊可愛的無法無天。

王麗煙開始以為自己只是幻覺，在經過長時間夢囈般的辨認後，才猛然驚醒般的確定，小娟小娟!真的是小娟。

&ldo;是我，小煙，你……你過的還好嗎?&rdo;李娟哽咽了一下，原本的千言萬語在這一刻竟然變的蒼白無力，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表達的能力，乾澀的嘴唇這個時候，竟只能表達這麼一句話，而這一句話之中，所包含的感情，又是千言萬語都難以言明的。

&ldo;小娟……終於……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你過的還好嗎?……飛飛……飛飛他還好嗎?&rdo;王麗煙眼圈變的通紅，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她還是瞥著小嘴委屈般的抽著鼻子，這時候驚喜與懷念互動攪拌成為一種莫明的興奮，但是，又似有一種潛在的東西，深深埋藏在底層，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危險可怕，讓她驚恐不已。

&ldo;飛飛……飛飛啊……飛飛他，在家裡呆著呢……&rdo;李娟強顏歡笑，強忍著重談起飛飛的那種悲傷，只微笑著看小煙，她的臉色很蒼白，這三年，一定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想到這裡，李娟的心裡的悲傷蔓延的更深，直要將她撐破。

&ldo;呵呵……飛飛，他現在還是那麼不愛說話嗎?應該是個大孩子了吧，有，有這麼高了吧?&rdo;王麗煙將手伸的高高的，李娟看著她，心裡不知是喜是悲。

王麗煙這時看的東西似清晰似模糊，她看的到李娟的臉龐，卻看不到她的悲傷，只是沉浸在初見的喜悅中，可是，心裡潛藏的東西似乎想要突破而出，掙扎不已，以致於王麗煙的心裡的一些感覺在悄悄的消失不見她都感受不到。

&ldo;是啊，飛飛已經很高了，他現在要比以前開朗多了，經常笑呢。&rdo;李娟只好順著自己的想像說下去，這最後的時刻，也許只能編織一些不實際的真實來安慰將死的心靈吧。

&ldo;那就好……小娟?&rdo;王麗煙想說什麼，可是，她居然忽然間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表達什麼，心裡的一種十分重要的東西變的越來越少，像是被什麼東西瘋狂的侵蝕掉一般，而另一種東西也隨著侵蝕佔據一方。

&ldo;恩?&rdo;李娟微笑著看小煙，她只想這麼一直一直的凝視著小煙。

&ldo;想叫你幾聲……&rdo;王麗煙微閉著眼睛，睫毛卻在顫抖，隨之全身也顫抖起來，瞬間，它，已經衝破了最底層，霸佔了她的全部，思想，心靈，回憶，心情……

她，忽然間被侵蝕了，全部。

&ldo;怎麼了小煙?&rdo;李娟抱著顫抖不已的小煙，眼淚掙紮在眼圈中，她想著，終於終於還是要分開了，分開了。

李娟用力的抱著王麗煙，默不作聲，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王麗煙的氣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