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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是我需要他,不是他需要我。」貝盧斯科尼雙手抱臂,「就算沒有我,他也只是浪費多點時間罷了。」
菲爾曼驚異地看了貝盧斯科尼一眼,他不理解貝盧斯科尼話中的含義,可他明白貝盧斯科尼的潛臺詞,那就是陶利很重要。他抬頭看向陶利。
「那我們得趕緊跟他續簽啊。」
少年穿著貼身的藍色賽車服,身材頎長,他摘下頭盔,露出汗津津的白皙臉蛋,站在車上興奮又迷茫地眺望著。
貝盧斯科尼卻是面帶笑容,步履隨意地靠近少年:「快去稱體重,等會兒還有採訪。」
陶利比完賽就很想見貝盧斯科尼,可見了貝盧斯科尼,卻頭腦空白地什麼都說不出來。
聽了貝盧斯科尼的話,陶利點頭,直直跳下車,單手撈著頭盔往賽事方準備的休息臺走去。
賽後採訪他的竟然是一名中國記者。他說:「陶利,你今天為我們奉獻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你不僅拿下了第3名的好成績,還成為了最快圈數得主。
但我們知道你在排位賽成績並不好,是第10名。
你在排位賽和正賽之間經歷過什麼?為何成績會有如此大的跨越呢?」
面對無數攝像頭,陶利深呼吸。
「我一切都聽貝盧斯科尼的。」陶利流著汗說。「他認為直接和領先集團糾纏,很容易丟失自己的節奏。所以要我穩住第10個發車位。然後憑藉進站策略晉升到第三位。」
眾人愕然。
記者激動地說:「這個計劃實在太冒險了,但凡你在執行中有一絲絲的差錯,都會全盤皆輸。」
「是的。」現在回想起來,貝盧斯科尼抓著他開模擬器的那段時間,教他的任何技巧都用在了這次阿爾伯特公園賽道上,陶利呢喃著,「貝盧斯科尼讓我做到了。」
領獎時,陶利站在高高的舞臺上可以望得很遠,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們,包括阿佩麗,位元,那些他覺得不可能再追上的人,全因貝盧斯科尼,陶利追上了。
擁擠的人群中,他認出貝盧斯科尼,他很高很冷靜,在狂歡的人群中鶴立雞群。
陶利莫名的,就想站到貝盧斯科尼身旁,他手中勝利的香檳,有一半是屬於貝盧斯科尼的。於是他猛烈地搖晃巨大香檳,衝下臺,追到與旁人交談的貝盧斯科尼背後,開瓶狂噴。
濃烈的香檳瞬間勾勒出蒙克背,貝盧斯科尼裹著冷意回頭,目光觸及舉著香檳的陶利時,他生硬地笑起來,扣住陶利的手腕。
陶利笑著躲,手中的香檳被奪,他立刻轉身就跑,但很快還是被澆上香檳。香檳又涼又刺激,他大笑著求饒,抱住貝盧斯科尼的手臂。
貝盧斯科尼剛開始生氣陶利以下犯上,可漸漸卻來了興致。說實話,從前他太冷漠,沒人噴他,站在領獎臺上,跟其他慶祝的人猶如身隔兩個世界,也體會不到噴香檳的快樂。
唯有刻意交好的陶利敢來試一試,讓他試出興趣。除去陶月弟弟這個身份,陶利……也蠻好的。
貝盧斯科尼單手扣住陶利的後脖頸,兜頭澆香檳。陶利閉眼,笑著張口喝香檳,更多的香檳滑過他的眉眼,洗順他凌亂的短髮,浸濕他興奮的身體。
「好喝,呸,你試試哈哈哈哈……」陶利猛甩頭。
兩人的笑聲傳得很遠。
饒是如此,幾乎全場無差別掃射香檳的冠軍、亞軍都沒把噴頭對準貝盧斯科尼,星點香檳都沒有飛到貝盧斯科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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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流星車隊舉辦慶功宴。
陶利換身賽車服就來參加了,菲爾曼穿著西裝,走過來問:「你怎麼不穿西裝?」
「我沒有西裝。」陶利無辜地說。
「等會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