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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清慢吞吞的把一小塊蘋果一點點的吃完,由於他喉嚨受傷,不能吃太堅硬的東西。吃著蘋果有點難受。把沒吃完的蘋果放到桌上,看著許久未見的心上人,一股難以言說的思念和委屈湧上心頭。
他委屈巴巴的看著蘇恪,聲音有氣無力的的,連細軟的黑色碎發都發蔫的耷拉在耳邊,「蘋果太硬了,我想吃橘子。」
蘇恪沒有作聲,後面的金助理還以為蘇恪終於忍不住了,誰知道這位少爺默默地拿起一個橘子,細緻的剝好,遞給陸夢清:「吃吧。」
陸夢清接過橘子塞進嘴裡,眼淚終於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為什麼對他好過之後,讓他心亂了,又莫名奇妙的消失。
他明明之前一個人也挺好,一個人努力,一個人奮鬥,一個人面對著所有的困難的不公。小時候故作堅強不需要朋友,忍受著欺凌。長大後帶著一個虛假的面具,和別人虛與委蛇。
為了他和外婆的生活習慣性的艱難求生。
反正只要能活著就行。
可是,陸夢清越想越委屈,一把將所有的橘子全塞進嘴裡,努力的嚼著,連同眼淚一起咽進肚子裡。
為什麼眼前的人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
本來,他只需要為外婆擔心,現在卻又多了一個要擔心的人。可這個人還不知道他的心思。
陸夢清眼淚從青紫腫脹的臉上落下來,看起來滑稽的不行。
蘇恪輕輕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拿過一張紙巾,遞到陸夢清跟前。
陸夢清眼淚掉的稀里嘩啦,第一次任性的把蘇恪手中的紙巾一把拍到地上。
金助理被這動靜嚇得一激靈,立即警惕的看著蘇恪,就怕這位爺爆脾氣上來,在發火。
蘇恪看著地上的紙巾,好吧,他也彎不下身子,夠不到。
又看看現在眼睛腫的只剩一條縫還哭的稀里嘩啦的陸夢清,遲疑著伸出手,輕輕用手指一點點將陸夢清臉上的眼淚拭去。
他沒哄過人,不過陸夢清這樣子確實慘,蘇恪努力放柔聲音:「怎麼了。」
陸夢清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這個試圖安慰他的心上人,委屈道:「疼。」
蘇恪微微擰眉,看著陸夢清:「我叫醫生來看看?」
「不許叫,醫生說疼是正常現象,可我就是疼。」
陸夢清含糊的解釋著,其實也不是疼,如果蘇恪沒來之前,他可以忍受。但是心上人在身邊,對他稍微好一點後,他突然莫名的就開始委屈了。明明,以前受再重的傷,也可以一個人默默忍受的,可一旦有人關心,心裡的委屈就跟找到了發洩口一樣。怎麼堵都堵不住。
陸夢清又抬頭覷了眼蘇恪,聲音漸漸小了,不過眼淚還是吧嗒吧嗒的默默流著。
醜兮兮的又可憐的不行。
蘇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嘗試著按照他之前看的影片,遲緩的摸著陸夢清的頭髮:「過會就好了。」
熟悉的檀香飄蕩在在陸夢清的鼻尖,陸夢清這下徹底不好意思了。他從沒有這樣哭過,好丟人。
最關鍵的是,好醜。
只能低著頭,聲音還帶著哭後的沙啞:「沒事了,也不是那麼疼。」
蘇恪看陸夢清低頭垂眸不好意思的樣子,眼中閃現出一抹不自覺得笑意。後面的金助理扶了扶眼睛,默默地打量著他們,總覺得這發展不對勁。
蘇恪在陸夢清的病房裡一直呆到了下午,一直到夕陽西下,金助理提醒了一聲,蘇恪才和陸夢清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病房。
剛回去沒一會,蘇槐銘就到了。
高大的身影裹挾著外面的冷氣進來,已經是深秋了,外面的溫度正在下降,天氣正悄悄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