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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太痛苦了, 不是身體上,是心裡。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宋易會覺得自己不愛他。
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一個局面。
宋易後來的那些話一直在他腦海之中重複播放,甚至最後的那一個眼神裡透露出的悲傷和失望,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宋易要失望呢?明明不守信用的人是他啊。
蕭河步伐沉重的回到了客廳, 坐在宋易剛才坐過的地方,又回想起他穿女裝的樣子。
伸手又把茶几上的菸灰缸猛地拂到地上。沉重的菸灰缸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這聲悶響像砸在他本來就已經痛苦萬分的心上,又添了重重一擊,讓他痛得那麼極致,極致到讓他快要發狂。
天色一點一點的黑下來, 整個房子裡只有牆壁上的掛鍾在嘀嗒嘀嗒的發出聲音。
蕭河眼眶很澀,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失神,很快有眼淚從他眼角順著臉頰滑下來。
這是爺爺奶奶去世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為了一個人而哭。
整個右手已經動不了了, 可是他卻也不在意了,宋易都覺得自己不愛他了,已經離他而去了,那他要不要這條手又有什麼關係呢。
又抱不到他最想抱的人了。
門口傳來一陣門鈴聲,響了大約有一分鐘,蕭河才像如夢初醒一樣,用左手撐著身子站起來去開門。
門被開啟之後,周嚴抬眸看了一眼,當即就睜大了眼睛,「你怎麼了?」
下午好好的人,怎麼沒過幾個小時就成了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他又順著往下去看蕭河的手,看到他這件白色衣服的衣袖上的血跡,又看到了玄關櫃前破碎的玻璃。
他遲疑地伸手輕輕去拉了拉蕭河的袖子,發現他纏著繃帶的手上全是鮮紅的血跡,手腕那一大塊全都被血染紅。
他太陽穴一突,聲調都高了不少,「你他媽的是瘋了嗎?宋易呢?」
這條手對蕭河來說有多重要任何人都知道,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觸目驚心,他第一反應就是蕭河這條手可能保不住了。
蕭河對他說的話無動於衷,唯獨聽到宋易才有些反應。
「宋易走了,他覺得我不愛他,所以他走了。」蕭河的聲音略帶沙啞,卻也掩蓋不住他的情緒。
周嚴不做他想,現在也不是瞭解具體情況的時候,他握住蕭河的左手腕就把他往外拉。
蕭河像個木偶一樣跟著他走。
周嚴用腳把門踹上,拉著他大步流星的就往電梯口去。
出了小區一把把他塞進車裡,上了車就直奔醫院,順便還給項立打了個電話。
「是我,蕭河的手傷口裂開,流血很嚴重,具體情況不知道,你準備一下,做最壞的打算吧。」
周嚴真的是服了,幾個小時不見他就成了這個樣子,一路上也不敢出什麼岔子,爭分奪秒用最快的時間把他帶到了醫院。
項立這邊接到電話就開始做準備,看到人來了就把他直接帶走,留周嚴處理一下入院的手續。
蕭河跟項立這一去,就又是幾個小時,等項立再回來見周嚴的時候,蕭河已經進了病房躺著。
「怎麼樣。」周嚴問他。
項立沒說話,往旁邊多走了幾步,拉開了樓梯口的門,周嚴跟著他過去,只見他點燃了一根煙,正暴躁的抽著。
「老子恨不得把他這條手給砍了,他媽的。」項立說著還踹了一腳牆。
「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保住?」周嚴跟項立心情差不多,但是他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才行。
「保住了,但是要想恢復就不是個月就能成的事情了,最少得一年半載,再出問題就別往我這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