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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聲響,都沒有她的心跳聲來的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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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在屋中躲了許久,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躲什麼。
地下扔滿了紙團,皆是她提筆便要扔掉的繪畫。
本是想著畫些景色的,可是提筆,腦海中便是男人的面容。
有少年時期的他,正坐在屋簷上朝著她笑,更多的還是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揚起的臉龐灑滿陽光,眼底儘是愛意……
更有成年的他,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對著她道,「公主,我心悅你!」
李嬌呆愣幾息,猛地將手中筆扔掉,雙手捂住耳朵,搖了幾下頭,急聲道:「莫要再想了!」
「怎麼了,」映月推門而入,就見李嬌滿臉的煩躁,便小心翼翼道:「您已悶在屋中許久,今日雨小些,公主去院中走走?」
李嬌本想著搖頭,但想起什麼便問道:「聽說今日大巫及相邦等人又進宮了,還是為了祭祀的事情?」
不待映月回答,桂香已道:「還能為了何事!如今疫情雖然有所好轉,可是平陽城中重病之人不再少數,一開始大家還抗議的,但是現下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都求著大王快些將童男女選出,好讓疫病快些過去呢!」
映月皺眉,「這些小孩何其無辜,若是走上這麼一遭,留下父母該要傷心死了。」
桂香應道:「可不是嘛!若是奴以後有了孩子,誰要是要我孩子的命,我非要跟他拼了不可!」她嘆息一聲,「可這是王命,怎有不從的道理啊。」
李嬌看了桂香一眼,問道:「那若是王命,非要你孩子的命,你待如何?」
桂香皺眉想了一會兒,左右看了幾眼,這才小聲道:「奴要恨死大王了!」
映月推她一把:「慎言!」
桂香先是捂住嘴巴,又小聲嘟囔一句,「可奴說的是實話啊。」
「無事,是我要她說的,你莫要怪她。」
李嬌沉眸,手中的帕子捏緊。
這次大祭,或許本就是針對燕寒時的——
活人獻祭,在燕國並不少見,可即使常見,亦會招惹百姓怨恨。
這次疫病,本就有傳言流出,皆說是因為燕寒時在王位不行人道,又有「克母殺夫」的命格,這才惹怒了巫神,降下此禍端。
而後不過幾日,大巫便卜得大凶,需得將得病之人全數焚燒,更甚者,另需童男女各五十獻祭。
如此暴虐之王,怎會得民心?又怎配坐在王位上!
李嬌又想起那日看到的紅繩,也不知道為何,每每想起來,總覺得心跳便加快許多,惹得她的臉也紅了不少。
便是這樣的悸動,讓她一想起燕寒時被人算計,被人在背後辱罵,心底便氣悶的很。
手中被捏成一團的帕子扔在地上,她甩袖而出。
「去找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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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臺之下,大巫正手拿甲骨,嘴中念念有詞。而燕寒時則站在一側,他的表情不算好,比之天上的烏雲還要陰霾。
李嬌走近了便能聽出來,無非就是那一套說燕寒時命格凶煞的話,翻來覆去的說,就不嫌煩的慌?
姒太后立在一側,泣哭道:「大巫,燕人可還有救?這到底是糟了什麼孽啊!先王還在時,我燕國明明正蒸蒸日上,結果他不過逝世幾年,燕國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她看了燕寒時一眼,又道:「莫不是莫不是真是巫神降怒?!」
左司馬俯身在下,聞言方要說話,便被身側的人扯了一下衣袖。
「司馬慎言,太后所言並不假。」
那人超他使了個眼色。
大王如今已是眾矢之的,除非疫病能馬上解除,不然如何都是死路,且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