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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就總是站在一旁偷偷的瞧著,瞧著他是如何將沈氏的兒女放在心上寵愛。
親眼瞧著他在阿孃難產誕下死嬰之時,是如何與沈氏恩愛再不踏進阿孃宮殿一步的。
就這麼一直瞧到長大,眼淚都流幹了,心也越發的寒涼。
「您別哭啊,不值當的!」
映月急忙站起來,拿出帕子想要將她眼角的淚珠拭去,卻被李嬌拂開。
她抬手,用手背試了一下,眼下果然一片濕潤。
李嬌的睫毛很長,又卷又翹,將那雙眼睛顯得格外的無辜,尤其是現下淚眼朦朧的模樣,眼睫上還沾著細碎的淚珠。
可她紅唇艷艷,漸漸翹起,就連眼底也都是笑意。
「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
她將臉上的淚珠都擦乾淨,彷彿剛才的事情從沒發生過,聲音低低又嬌嬌,聽不出半分的難過。
「向來只有人仰望我的份,別說親自寫情詩,便是那人背叛我,我也絕不可能輕生,該要將那男人千刀萬剮了才是,總要讓他知道欺騙我是沒有好下場的。再者,我是王室的大公主,作何要跟一個養馬奴在一起?真是天大的笑話,偏偏一群傻子上趕著相信,蠢笨至極!」
她臉上的表情儘是厭惡,就好像提起誣陷她的人的名字,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侮辱。
「——公主,您要去哪裡?現在外面您還是還是別出去了?」
「為何不能出去?」
「他們說的很難聽,自從知道您是因為私奔跳河後,全都是在罵您不知羞恥,還有更難聽的話,奴怕公主聽了會難過。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先讓國君相信您是被冤枉的吧!」
李嬌歪著頭,目光認真的凝在映月的身上,將她看的雙臉漲紅,這才挑眉笑了起來:「他們罵我的話是事實嗎?」
映月搖搖頭。
李嬌又道:「讓我想想他們會罵多麼難聽的話不知羞恥還是輕的吧,像這樣偷偷與人私奔的行徑,該是要沉河的,說我死得好?」
她想了好一會兒,從未罵過人,也想不出有什麼難聽的話來,便問道:「那他們罵我不知羞恥,我就真是那樣的嗎?」
映月自然是搖頭,急切道:「自然不是!」
李嬌眉眼彎彎,雙眸中漸漸溢上了點點星光,她伸出細白的手指將耳側的碎發一挽,姿態端莊又勾人,道:「所以,他們說什麼關我何事?」
映月一愣一愣的,隨後點頭:「那奴去喚些侍衛過來,護著公主,可萬萬不能再出現先前的事情了!」
「不用了,直接吩咐車夫,咱們去城門口,」她輕眨了下眼睫,將映月迷得眼神都移轉不開,「總要去瞧瞧那位讓我神魂顛倒甚至不惜跳河的情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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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曾經是由李國王室統管,後來列國強大,就連李國都要上趕著去討好才能免於被覆滅的結局,但是表面上,各國仍舊尊崇李國為王室,是以作為王室的都城共京城,自然是人來人往、車馬絡繹不絕。
正午,共京城城門口。
高臺已經架好,中間跪著一瘦弱矮小的男人,正是王室馬場的養馬奴徐寅,在他身邊則站著一位手拿砍刀的屠夫。
李國國君與沈側夫人正坐在高臺的正前方,正是這次的監斬人。
高臺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有些不顧兵士的阻攔,踮起腳尖往裡面看去,勢要看清楚那勾引了公主將她迷得跳河的男人是何模樣,竟然有如此的大本事。
「大公主真的死了?前幾天她還在城門口施過粥的,可救活了不少的人呢!」
「可莫要在提她了,就算她做這麼多好事,也改不了放蕩的性子!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跟野漢子私通!這要是傳出去,可真是咱們李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