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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分明讓他覺得有些適應不過來。
他一貫都被人笑做無法無天的二世祖,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所有的那些隨性和灑脫搬到這個丫頭面前就統統失效了,獨自面對她的時候他甚至會緊張,以往他都習慣以那三分爛笑來掩飾,此時此刻,卻連笑都覺得勉強。
其實他就只是單純的想問一句“你還好吧?”四個字,堵在胸口,生生的讓這口氣給憋出了內傷就是死活開不了口,白奕幾乎忍不住要捶胸頓足把這口氣給順過來,但又礙於正處在秦菁的眼皮子底下而不得不強撐著來保持臉上淡定的表情。
可想而知,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淡定”——
呃……很微妙。
秦菁皺眉看著他,可是等了半天都等到一個字,莫名其妙之下就徑自轉身走了。
白奕死命的攥著袖子底下的手指,終究再沒有挪出去一步,一直到秦菁走遠了月七才賊頭賊腦的從旁邊的帳子後面跑出來。
“少爺?”他試著上前喚了白奕一聲,再一看自家少爺臉上整個兒紅豔豔的那片胭脂色,竟是比他身上那身大紅衣裳還要亮眼幾分,不由大驚失色的失聲道,“少爺,少爺您著涼了?”
“鬼叫什麼!”還沒見過活人能被一句話給憋死的,白奕抬手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月七的後腦勺,月七瞬間縮著脖子噤了聲,再一抬頭卻發現自家少爺已經火燒屁股似的跑沒影了。
因為秦薇的事,這一夜秦菁睡的並不很安穩,次日一早天才破曉她便起身去秦薇的帳子裡詢問她的狀況。
彼時秦薇還沒有醒過來,杜明遠還在外帳不停的調製方子想方設法的給她退熱,秦菁過去仔細的詢問了他一遍秦薇的狀況,出來後先去梁太后那兒跟她交代了一番,又去蕭文皇后那裡陪著蕭文皇后和安綺一起用了早膳,再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金線兒那邊的詳細情形前天夜裡白爽已經跟景帝做了詳盡的彙報,當然,神仙願的部分是被刻意掩去了,倒不是說為了兩國和談而犧牲秦薇,只是因為中間突然牽扯出永安侯府,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願意貿然擔這個干係,便只選擇了靜觀其變。
經過這一夜的斟酌,對於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秦菁的心裡其實已經整理出了一個清晰的脈絡,不過因為其中不乏自已的推斷臆測的部分,還有不少細節的地方有待推敲。
營地那邊因為聚集了很多命婦小姐的帳篷,白日裡總是吵鬧的緊,為了躲清閒,從蕭文皇后處出來之後秦菁就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離群想尋一處僻靜的地方來想些事情,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等到停下來時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到了草場邊上馴養馬匹的柵欄外面。
“喲,長公主大安!”馬棚外面的管事見她過來趕緊笑著迎上來見禮,因為知道她剛剛折損了一匹良駒,那管事便有意討好,便是笑道,“殿下,奴才這裡有幾匹北漠進獻的良駒,性子溫順腳程也快,要不——奴才牽一批出來給您試試?”
金線兒跟了她多年,就這麼突然沒了,秦菁心裡確實有些不捨,此時再說騎馬也覺得興致缺缺。
她抬頭看了那管事一眼,但見對方笑的殷勤,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道,“還是下次吧,今天本宮就想這麼走走。”
見她推拒那管事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陪著笑訕訕的退了下去。
秦菁心不在焉的繼續繞著草場周圍的柵欄慢悠悠的走,正在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兒失神,冷不防就聽見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馳而來,她本以為是離營辦事計程車兵急著回來覆命所以跑的急了些便沒有在意,卻不想那馬兒跑的飛快,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帶起的一陣風竟然險些將她帶倒。
馬背上那人大約也是知道闖了禍,隨便是長“籲”一聲猛地收住韁繩,秦菁不悅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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