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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轉頭對上文茵眼中尚未收起的驚訝,眼神微暗又笑道:「怎麼,不喜歡這兩樣了?」
羅文茵連連搖頭,兩頰染上緋色,不好意思道:「謝謝母親還記得文茵愛吃的。」
「愛吃就多吃一些,我看你太瘦了些。」溫雁菱這會兒怎麼看自家女兒都是好的,就是太瘦弱了。
羅文茵抿了下唇,母親總是讓她不要重口腹之慾,如今女子以瘦為美,她如今胃口極小,身子便也弱了些。
溫雁菱也知凡事不能一蹴而就,需徐徐圖之,左右她如今時間多,好好養養女兒也不錯。
她讓青蓉把梳妝檯上的帖子拿來遞給文茵,便道:「明日國公府太夫人設宴,記得早些準備,青芳,去把我那套珊瑚頭面拿來給大姑娘。」
羅文茵看著青芳捧的珊瑚頭面,有些怔愣,「母親,這不是外祖母給你,你最喜歡的一套珊瑚。」
溫雁菱笑了,「你外祖母給我,我如今給你,豈不是正好。」
見女兒依舊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溫雁菱拉著她的手,眨了眨眼,「給你了這套,娘又可以買新的了。」
這話一出,院子裡的主僕幾人紛紛笑起來,氣氛一時間和諧愉悅。
這時,何管事帶著裁縫進來,對溫雁菱道:「夫人,胡記裁縫鋪的人來了。」
「讓人進來吧。」見何管事要走,溫雁菱忽然叫住人,「等等,何管事,我記得明日可是對帳的日子?」
何管事怔愣了一下,躬身道:「夫人,後日才是對帳日,明日各處帳簿陸續送來,後日才對帳。」
溫雁菱聞言笑了下,「看我這是病糊塗了,我也許久沒見各處莊子和鋪子的管事了,那你知會劉管事一聲,讓各處管事送來帳簿便留下來,後日一起來回個話。」
「這……」何管事遲疑了下,「夫人尚在病中,不若大好了再讓各處來回話,還是身子為重。」
榮昌侯府有兩個管事,主外是劉管事,內務是何管事,兩位都是府裡的老人,從老侯爺起就一直在府裡伺候。
老夫人在老侯爺去後便隨了麼子回了祖籍江南,如今侯夫人溫雁菱掌中饋,府中一切都由侯夫人決定,侯爺在朝中掛了閒職,下朝、休沐便只管吟詩作對、附庸風雅。
何管事主管府裡一切事物,是侯府家生子,丈夫管著莊子,兒子跟在侯爺身前伺候,她是夫人提拔起來當內務管事,又得侯爺囑咐多多輔助夫人,便是一切都以夫人為重。
然侯夫人自小在書香世家長大,是上京才女,對內務還算應付得來,對外生意確實不怎麼在行。是以,每月莊子、鋪子對帳,幾乎都是由劉管事打理,往日夫人只偶爾過問。
溫雁菱道:「我身子已無礙,你只管這麼跟劉管事說便是。」
「是。」何管事應聲退下,當即便差人去找劉管事,另一邊叫了自家小兒子去告訴丈夫一聲,務必後日要好好聽夫人的。
待見到劉管事,何管事便把溫雁菱交代的事轉述了一遍。
劉管事道:「夫人要對帳,我自然是要準備妥帖,不過何管事可是聽岔了,夫人還要讓各位管事回話?」
按照劉管事的想法,夫人對帳也就是做個樣子給侯爺看,大可不必讓各處管事來回話,若是對帳夫人也就是聽個結論,若是要讓管事們回話,這侯府偌大產業,沒有兩三天哪裡回得完。
夫人自從入了侯府,便只有接手侯府時才聽了一回管事們的回話,這定是何管事聽岔了。
何管事有些看不上劉管事,當即也只是輕嗤了一聲,「劉管事若是覺得我傳錯了話,大可去問問夫人,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何管事一走,跟在劉管事身邊的外甥李銳便湊過去,急道:「舅舅,侯夫人要查帳這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