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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輕聲答道：&ldo;它們是專為我們而來的，當然不會輕易離去；只是怕火，不敢靠近而已。&rdo;

顧大人一挺身就要站起來：&ldo;我燒了它們去！&rdo;

無心點了點頭：&ldo;好，去吧。&rdo;

顧大人舔了舔嘴唇，看了看無心，又回頭看了看月牙。月牙手握鐵鍬，精神抖擻；無心此刻不見眼睛，鼻子和嘴唇都是雕像一樣，不帶活氣。

末了又向遠方望了望遊移不定的鬼影，顧大人不由得生了怯意。自己抬手摸了摸脖子，他被紙人捏了一把，現在喉結還在作痛：&ldo;我真去啊？我也沒幹過這活啊！要不然還是你去吧，你連有骨頭有肉的鬼都打過，還怕這幾個紙糊的？&rdo;

月牙背對著火堆，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說道：&ldo;他要是能去，早就去了，還用你催？你別把他當槍使喚！&rdo;

顧大人彎著腰半站不站，手裡掂著一把砍刀，心亂如麻的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不料正在他為難之際，無心忽然伸手奪過他的砍刀，隨即彎腰從火中撿起一團火炭，高高扔起來揮刀一打。刀背磕上火炭，夜色之中只見一顆火流星急速飛出，遠方當即騰起一團無根的煙火，一個紙人立時灰飛煙滅。

&ldo;顧大人。&rdo;無心提著砍刀，圍著火堆又繞一圈：&ldo;不是我不出手，是我怕我離了你們，你們會有危險。周圍的幾個紙人，是我們能看見的；林子深處我們看不見的，誰知道還有多少？誰知道除了紙人，會不會有其它的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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