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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冰倩微微變色。

趙曼達笑了聲：&ldo;你們玩兒，我出去忙了。&rdo;

外頭燈紅酒綠，音樂是不同與包廂的另一種調調。

趙曼達開的是清吧，駐場的歌手撥著吉他弦，用沙啞的煙嗓唱著必點曲目。趙曼達繞到吧檯後面，看了眼待做的雞尾酒單子。

酒保喊了聲&ldo;曼達姐&rdo;，說：&ldo;堅果什麼的快沒了，要不要叫送貨啊？&rdo;

趙曼達管事兒特別鬆散，除了酒，其他庫存用到見底了才發現要進貨那是常有的事，還好她的供貨商隨叫隨到，離得超近，完全不用費心。

趙曼達當即點頭，&ldo;好，我叫她送貨過來。把錢備好了，她只收現金。&rdo;

&ldo;好嘞！&rdo;

第6章

姜萌到家的時候，外婆已經做好了晚飯，正把湯往桌上端，白玉般的魚湯熱氣騰騰。

&ldo;萌萌回來啦。&rdo;

&ldo;恩，今天跟吳悠喝飲料了，回來的有點晚。&rdo;

外婆對這個外孫女一向放心，只道：&ldo;兩個小姑娘，路上注意安全就好。&rdo;她把飯盛出來，想起件事，&ldo;今天群裡有個孩子想加你問題目。&rdo;

&ldo;我看到群裡說的了，等會我就加他。&rdo;

姜萌換下外面的鞋，穿上拖鞋上樓去放書包，換了家裡的睡衣走下來，跟外婆提起學校的事，&ldo;老師說一個月後，選科分班。&rdo;

外婆對姜萌有信心，&ldo;我們萌萌行的，你想好選什麼，我們就選什麼。&rdo;她往姜萌碗裡夾了一大塊鯽魚肚子，外婆堅信吃魚聰明，每週都要做一兩次魚給姜萌吃。

婆孫倆吃了晚飯，外婆不讓姜萌洗碗，&ldo;已經開學啦，你早點收拾好，做作業。&rdo;

&ldo;作業我在學校弄的差不多了呢，學了一天，您讓我放鬆一下嘛。&rdo;

姜萌一撒嬌，外婆就固執不起來。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擦乾，一會說說學校的事，一會說說街道。

&ldo;今天生意好嗎？&rdo;

外婆點頭，&ldo;都是左右鄰居在照顧。&rdo;

外婆一個人養姜萌，退休工資是夠的，但想額外做點什麼就捉襟見肘了，尤其那時候買這邊的房子，幾乎花完積蓄。慢慢這年紀大上去，醫藥方面的開銷也大，何況姜萌將來要讀大學的，外婆總想為她將來多考慮。

後來樓下人家房子要賣，外婆就咬咬牙吃了下來，一半是她們現在待的廚房和吃飯廳，而另一半打通做成了零食鋪子。這些年零食生意說不上好也不算差，左右鄰居照顧生意的多。

&ldo;週末我來算帳盤庫存，你不許背著我做哦，爬上爬下太辛苦。&rdo;

&ldo;知道知道。&rdo;外婆什麼都依她。

姜萌把手裡最後一隻碗擦了放進櫃裡，推了外婆先去洗澡，&ldo;弄好了你早點看電視，衣服不要洗有洗衣機知道嘛？聽見你洗衣服，我會做不成作業的。&rdo;

小時候，外婆陪姜萌做作業。後來，上了初中之後，學業就不那麼輕鬆了，外婆也熬不夜了。

一切都收拾妥當，姜萌鋪開課本做作業，她習慣做題的時候算上時間，半個小時結束一張數學試卷，姜萌站起來喝水，手機響起來，她拿過來接了：&ldo;餵……&rdo;

外婆房間裡，電視的聲音播得小小的。

姜萌輕手輕腳到外婆身邊，摘下她眼鏡。外婆睡的很熟，沒有覺察。姜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