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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甜嗎？&rdo;

姜萌點頭，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小時候，她問過倪佳：&ldo;你會去找你媽媽嗎？&rdo;

他說不會，又問她：&ldo;那你會去找你爸爸嗎？&rdo;

&ldo;我也不會。&rdo;

姜萌轉頭盯著手術室亮著的燈看‐‐所以外婆啊，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的至親只有你。

外婆結束手術的時候，麻藥還沒過去，人在昏睡中。

鋼板打好了，手術挺順利，預備的血袋也沒有用上，大家都鬆了口氣。倪叔叔又單獨去找了主刀的值班醫生感謝，才帶了倪佳離開。

&ldo;晚點我再來哦，給你帶吃的，你想吃什麼發訊息我。&rdo;倪佳臨走的時候說，又撞了下樂毅的肩，意思是你也別客氣，要吃啥發訊息。

出了樓，倪佳爸爸瞥了兒子一眼，&ldo;什麼時候的事？&rdo;不等倪佳反應，又道，&ldo;我說萌萌和你那個同學。&rdo;

直白的倪佳想打哈哈都不行。

&ldo;有一段時間了。&rdo;倪佳摸摸鼻子，拉上安全帶，&ldo;我覺得外婆也是知道的。&rdo;

倪爸爸挑了下眉，那意思太明顯了。

倪佳乾笑，&ldo;人家的父母都是視早戀如猛虎，你可別特立獨行啊。&rdo;

&ldo;那能怎麼辦。&rdo;倪爸爸嘆了口氣，&ldo;我看好的白菜被拱了，豬卻不是我家的。我還不能催你去拱其他白菜了？&rdo;

倪佳：&ldo;……&rdo;

姨媽姨夫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以後。兩個人匆匆趕過來，姨媽又氣又急的怪姨夫為什麼要把她手機設定成飛航模式。姨夫也挺委屈，覺著這還不是因為輻射嘛，他也就是謹慎了些，又沒想故意錯過。他轉開話題，&ldo;這進口鋼板這麼貴，醫保報的了嗎？&rdo;又環顧四周，&ldo;這病房一天費用不小吧，現在醫院真多心思。&rdo;

&ldo;病房是倪叔叔幫忙安排的，費用都已經交足了。&rdo;姜萌淡淡的回應他，&ldo;能不能報銷再看政策吧。&rdo;

&ldo;三萬多的鋼板，家裡哪兒來的錢？&rdo;

姨媽瞪了自己老公一眼，&ldo;你別說了。&rdo;又和姜萌說，&ldo;姨媽回頭給你。&rdo;

姨夫嘀咕：&ldo;一年後還要取出來的，不用迷信進口。&rdo;

姜萌沒心思去爭這些，&ldo;醫藥費外婆都準備著的，目前都不缺。&rdo;

自己不倒，才能更好的照顧外婆。姨媽讓她回去休息，姜萌握了握外婆的手，跟姨媽說，&ldo;那我下午來換你。&rdo;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樂毅在走廊裡等她，兩個人在醫院旁隨便吃了些，然後回家，姜萌一路都話不多，到了家裡，跟他擺了下手，&ldo;我上去了，你也回去睡吧。&rdo;轉身上樓。

樂毅合上門出來才想起來，剛才開完門，他又把她家鑰匙揣兜裡了忘記還給她。樂毅開了門進去，屋裡安安靜靜，鬼使神差的他走上樓梯。

兩邊的房間都開著門，他看到姜萌孤單坐在地上，腦袋磕在外婆的床上。

少年的心一堵。

似乎一點不意外他去而復返，她呆呆的趴在那兒不動。

&ldo;我一直都想快點長大，可以讓她不要那麼辛苦。&rdo;她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也有了水光，&ldo;可是我剛剛才發現，我每一刻的長大，她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