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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現得太過平靜。
於是不平靜的人就成了她。
走神了好一會兒,直到浴桶裡的水溫降低,衡玉驟然間驚醒。
簡單沐浴後,她披散著還在滴水的頭髮走出浴桶。
慢條斯理繫上腰帶,衡玉用靈力烘乾頭髮。
她撥弄頭髮,把它們整齊散落在腦後時,目光落到窗臺那個種著忘憂草種的花盆上。
了悟為她念驅魔經文,而驅魔經文剋制邪魔之氣。
如果她沒猜錯,她的異常……很有可能是和邪魔之氣有關。也就是說,她在無聲無息之間被邪魔之氣侵蝕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邪魔之氣從何而來?明明前兩天她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裡。
除非邪魔之氣是已經存在於她屋子裡的某樣物品中。
聯想到這裡,衡玉微微眯起眼睛,走上前,注視著那半埋在土裡的忘憂草種,神情驚疑不定。
這兩天裡,她密切接觸過的,除了陣法古籍就是忘憂草種。
而恰巧,忘憂草種是從宗門送過來的。那個曾經害得原身走火入魔的邪魔也在宗門裡。
「師父。」衡玉直接捏碎遊雲給的傳音玉佩,「你現在方便嗎,方便的話開啟空間通道接引我去見你。」
對面沒有回話,但幾秒鐘後,一個黑黝黝的空間通道突兀出現在衡玉的屋子裡。
衡玉用靈力將整個花盆包裹住,確定自己不會直接觸碰到花盆後,她拖著花盆走進空間通道,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遊雲的洞府裡。
遊雲最近一直在學習探測邪魔的功法,偶爾被拉去和其他元嬰修士坐而論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衡玉。
瞧見她拖著個花盆、臉色難看出現在他面前,遊雲微微揚眉,詫異道:「這是怎麼了?」
衡玉直白道:「師父,我好像被邪魔之氣侵蝕了。」
遊雲臉色微變,來到衡玉身邊:「那佛子跟你說的?」
衡玉:「他沒說,我自己猜的。」
遊雲蹙起眉,手指直接扣住衡玉手腕。
但他的靈力在衡玉體內轉了兩個迴圈,還是沒探查出任何異常。
遊雲無奈放下手:「為師去把圓新和尚找來,你自己聯絡那佛子讓他趕過來。被邪魔之氣侵蝕可不是小事。」
但還沒等遊雲做出什麼舉動,他就被衡玉扯回椅子上。
衡玉隨手將花盆扔到桌子,空出來的兩隻手全部壓在遊雲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師父別急,我暫時還不能找了悟。」
「為何?」遊雲詫異,「他哪裡惹到你了?」
這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得很嗎?
不過想想也是,小年輕嘛,總是容易因為一些小事就鑽牛角尖。
像他這種在感情一事上閱盡千帆的人還是少數。
衡玉不知道遊雲在想些什麼,不然她絕對要翻個白眼,唾棄他在這種時候還想這種事情。
「我很可能是因為忘憂草種才沾染上邪魔之氣的。」
單純的邪魔之氣,找了悟當然沒什麼問題。
涉及到忘憂草種,她就不免有些心虛。
遊雲意識到她話中的真正含義,臉色徹底冷冽:「忘憂草種?好啊,為師還沒回去清算某些人,某些人倒是先按捺不住要再次對你出手了!」他咬了咬牙,只覺得對方過於猖狂了。
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深吸口氣壓下那兇漲的怒意,遊雲說:「為師去聯絡圓新。」
遊雲直接給圓新傳訊,請他過來自己的住處一敘。
對方趕過來還要一定時間,遊雲示意衡玉坐到他身邊,原本是想打聽情況,但想了想,現在說了,等會兒圓新過來她還要再說一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