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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奶奶,娘不是那個意思。&rdo;
單福宗趕忙出來打圓場,等到了來年四月,他就要參加三年一度的院試,考取秀才的功名。
實際上在前年,他已經參加過一次科考,只可惜名落孫山,只取得了童生的稱號,但那時候他年紀比現在更小些,能取得童生,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這一次,在縣城青山書院裡潛心念了兩年書,單福宗覺得更有把握,連負責教他的師長也覺得他這一次下場,有很大可能有所斬獲,因此全家人尤其是呂秀菊對來年春天的院試充滿了期冀,簡直恨不得除了念書,其他什麼事,都別讓這個兒子操心了。
單福宗也明白,家裡的爺奶同樣對他寄託了很大的期望,畢竟家裡出一個秀才,是一件說得上是光宗耀祖,改換門庭的大喜事,如果不是家裡的事實在要緊,絕對不會緊急通知他回來,連在鎮上書塾念書的二堂弟和三堂弟都被叫了回來。
所以說,他娘剛剛那句話,或許真的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忌諱了。
有單福宗這個長孫開口維護,蔣婆子瞪了眼和鵪鶉一樣老實的大兒媳婦,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ldo;這趟我和你娘叫你們回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分家的事,以及哪一房負責我們老兩口養老的事。&rdo;
單峻海夫婦對於這些日子爹孃奇怪的轉變早就有了不小的猜測,因此分家這件事一公佈,心裡反而篤定了不少,並沒有多少驚訝。
大房和二房不然,二房的單峻河和王春花純粹就是想不到這一出的人,而單峻山和呂秀菊則是因為離的遠,家中的一些異變,他們根本就鞭長莫及,自然對於這個突然間被提起的分家的議題,有些莫名其妙,以及荒唐。
家中的長輩還好好的,家裡還有三個讀書人等著公中的錢供著念書,好端端的,也沒發生什麼大事,怎麼就鬧著要分家了呢?
&ldo;父母在,不分家,爹孃,你們怎麼忽然間想起分家的事?&rdo;
單峻山隱晦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三弟一家,懷疑是不是三弟一家背地裡攛掇的。
&ldo;甭看你弟弟,這件事,是我和你們娘私自定下的。&rdo;自從幾年前這個最受單老頭器重的大兒子鬧出來那麼一出荒唐事後,他在單老頭心目中的地位,就降低了不少,但作為長子,剛想到分家後,單老頭還是隨大流的,打算跟著長子過的,只是後來老婆子的話,讓單老頭有些擔憂。
首先,因為之前盧安孃的事,這個大兒子顯然對他們這雙父母都心存了芥蒂,要是跟著老大養老,等於是將他們晚年行動不便時的身家性命放在老大兩口子手裡了。
老大對他們心存埋怨,老大媳婦又是個小氣摳門的,他們的晚年,未必會美滿。
不是老兩口存心往壞處想自己的兒子兒媳婦,而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們怎麼知道自己晚年會不會疾病纏身,在這樣的顧慮之下,當然得選一個更孝順的,至少奉養他們的時候,也會更盡心。
其次,要是跟著老大一家,最大的問題,就是老大一家在縣城生活,顧忌是不會再回到村子裡來的,而兩位老人習慣了村裡的生活方式,忽然間換一個地方居住,未必會適應。
除了老大單峻山,老二單峻河也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個兒子最聽話孝順不錯,但他有一個糊塗媳婦,蔣婆子是最看不上王春花的,讓她和這個兒媳婦一塊生活,她能折壽十年。
最後就是單峻海這個老兩口都喜歡的兒子了,這個兒子最甜會哄人開心,心地也是純善的,最要緊的,三兒媳婦蘇湘還是蔣婆子的外甥女兒,有了這一層關係,顯然在照顧上,老三媳婦會比其他兩個兒媳婦更加貼心。
最最重要的,蔣婆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