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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暮時分,如血的夕陽下,一長一短兩道身影慢慢地朝她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五條直子緊繃了一天的身體才有了一絲不明顯的鬆懈。
「啊啊啊,我都說了沒事,不就是一些咒靈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給我閉嘴。」
「我就不。」
「我又沒做錯什麼!」
「沒有做錯什麼?看來是我平日裡太放縱你了,悟。在高專重新開學前,你都不準再踏出五條家半步。」
「哈?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只要五條家還是我當家,你就必須要服從我的命令。」
「切……誰要聽你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還是早點下來休息吧!家主這個位置還是讓我這種年輕人來。」
「再頂嘴一句,你的活動範圍就只有你的院子。」
「哈?你這是在威脅我?」
「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嗎?不就是一個星期不出房間門嘛,不出去就不出,誰怕你了啊!」
「哼……」
去元老院撈人的五條家家主和再次被咒術界高層叫去問責的五條悟一路拌著嘴從遠處走了過來。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們看起來才像是一對普通的父子。
「家主,悟少爺,飯菜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
五條直子微微彎腰,向著兩人鞠躬行禮。
走在前方的五條家家主朝她點了點頭,語氣比起剛剛和五條悟拌嘴時要顯得嚴肅了許多。
「麻煩你了,直子。」
而跟在他身後始終與他保持著半步距離的五條悟,則身體稍稍後仰,笑吟吟的對五條直子揮了揮手報平安。
「對了,那傢伙該不會還沒從浴室出來吧?」
在路過五條直子的時候,五條悟停下來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他前方的五條家家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對此五條悟的行為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冷哼一聲,一個人先邁進了五條家。
見狀五條直子,這才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
「在您房間。」
五條悟聞言,挑了挑眉,懶散地把手抱到了腦後。
「爽得他啊……」
「我在外面挨罵受訓,他一個人倒是在家休閒自在。」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大概是越想越氣,五條悟直接放下抱在腦後的手,衝進了大宅。
沉寂了接近一天的五條家隨著五條悟的回歸,以及他和太宰治之間的吵鬧聲,逐漸被注入了一份早就隨著時間的長流而消失在這個古老家族的活力。
五條直子收回了落在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上的視線,慢慢地走進了五條家,並反手關上了大門。
一個星期後——
東京都立咒術高專重建完畢,提前放了半個月暑假的學生陸續回歸。
這期間,被五條家家主勒令在房間反思的五條悟又一次被咒術界的幾位高層叫去。
至於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當幾天後夜蛾正道通知五條悟明天可以回來上課的時候,太宰治也被包括在了其中。
是的……
身為咒靈的太宰治,要跟五條悟一起去專門培養咒術師的東京都立咒術高專。
不過當然不是以學生的身份,而是以……
咒術陪練的身份。
「我拒絕。」
複課日的清晨,太宰治像鹹魚一樣躺在床上,任五條悟怎麼叫都絕對不從床上起來。
「那個地方我沒好感,不去。」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五條悟一把抓住太宰治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