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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振聾發聵,紀律委員就是地中海的狗腿子,教條的明令執行者。
小少爺做題時,剛好把頭揚起來,就被他當成了正面教材:「許子芩同學年級第一,早戀嗎?就你們這些渣渣沒事找事,你們這年紀能扯證嗎?
就算走後門扯了證,高考能加分嗎?有那閒功夫,多做幾道小題,高考指不定能提高蒙對機率呢!」
紀律委員那話是對著白降說的,他那五六百度的眼鏡沒看到前面發生了什麼,就相信自己看到的,紙條在白降面前擺著,鐵證如山。
廁所那傷風敗俗的事兒,小少爺一肚子火沒地兒撒,瞅見紙條上八點半的活動,把前因後果在腦子裡一轉悠,秒懂。
盯著白降,一副「給我老實點」的表情,咬著牙道:「你晚上……要去參加表白儀式?」
白降沒看他,那話一出,周圍人轉過腦袋來一探究竟。
許子芩只好作罷,這種事情確實不能放在明面上說,膽子也忒大了吧,這不是明擺著跟地中海作對嗎?
以王子芥為代表的二世祖就是典型的你禁止什麼,我偏要幹什麼。
三中這種人性化的活動,自然就是要湊熱鬧的。當然,名正言順就得師出有名,王子芥博覽群書,在言情小說裡找來經典名句。
懵懂的戀愛才是青春。
這種濃濃的古早校園偶像劇風格,還莫名招來一批道友,紛紛加入這一場創先河的表白儀式。
於是,連晚飯也不回家吃了,平日裡小氣吧啦的王子芥同學大出血,炸雞漢堡披薩買了整整一書桌,只要是三班參加表白大會的,人者有份,權當組織的獎勵。
劉申悄咪咪地送了一個雙層鱈魚堡給薛西,兩人今晚的活動不言而喻。
反觀背著書包正打算回家的許子芩,絲毫不為所動。他離開時,瞥了一眼白降書桌上明晃晃擺著的寫著沈天冬三個大字的日記本,面呈絳色,路過時,蹭了一下。
「你不回家嗎?」許子芩問。
白降做題優哉遊哉,怡然自樂,沒搭理他。
許子芩:……
我教你做題,不是睡覺就是怨聲載道,這會兒結識新學霸了,連做個數學題就能喜笑顏開?抱著人家的日記本天天看,也不怕膩得慌。
那本子的皮兒都磨破了,應該沒少翻吧。
許子芩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你不回家嗎?」
對方才後知後覺地把耳機摘下:「你剛剛跟我說話嗎?」
許子芩:……
人類進化了這麼多年,最高尚的品格就是忍耐,隨地撒氣才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他假裝繫鞋帶,把故意碰倒的日記本撿起來,甩在他桌上:「不用謝。」
白降同學全程笑眯眯的,還用手在日記本上撫了撫,撫完灰塵,才極其寶貝似的壓在書裡,生怕別人一個又不小心碰壞了他的心尖肉。
小少爺腳步一頓,中途折返,湊到白降面前,忽然福至心靈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
就喜歡勾搭學霸。
握筆寫字的白降頓了頓,心不甘情不願地撩起眼皮注視了他一小會,也不說話,想聽這個結論的緣由。
他還是低估了小少爺的思維跳躍能力:「祝你玩得開心。」
留下一串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從教學樓到校門口這段路是不用經過中心廣場的,但小少爺鬼使神差的兩隻腳不聽使喚繞了遠路。
為了安慰自己,他還自欺欺人地去廣場對面的超市裡買了一盒酒心巧克力。
要不是學校晚上有寄宿生在教室自習,中心廣場絕對已經被大爺大媽霸佔成廣場舞時尚圈。
現在才六點過,距離沈天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