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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這個銅環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物件,能戴這麼久,應該是對他很重要吧?許子芩心裡這樣琢磨著,前桌的王子芥突然往後一頂。
原本許子芩的桌椅間隙並不大,被他表哥這麼一撞,小少爺直接重心不穩往後一倒。好在白降動作快,在他撞上後背的前一秒手扶了他一把。
不做人的王子芥自從換到許子芩前桌,踹不到椅子腿了,就改成頂他表弟的桌子,雖然效果沒有踹椅子那麼顯著,也能嚇到人。
「幹嘛?」白降當起了許子芩的發言人,「下次你要沒事再往後頂,我就踹你椅子腿!」
許子芩懵了,片刻後不可思議地看著白降,對此情此景莫名其妙。
同懵的人還有王子芥:「你幹嘛?我和我表弟說話,你插什麼……」
白降往本子上一指:「你撞得我寫字歪歪扭扭的,大牙要找我問原因,你幫我解釋嗎?」
王子芥才不和白降一般見識,抱著椅子悻悻然離小少爺桌面五公分,才低著頭嘀咕了一句:「你的字本來也不好看。」
小少爺沒弄明白這兩位什麼時候結的仇,昨晚上還一起喝啤酒啃周黑鴨的交情,轉眼就能翻臉不認人,也是兩位人才。
劉丹側過身,同小少爺說話:「許子芩,今兒早上薛西說,這週末學校組織去養老院做義工,你去嗎?」
這是三中每年的傳統,其實做義工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寒酸,要幫忙洗衣拖地打掃衛生什麼的,這些都有養老院的護工幫忙。學生們主要是和老頭老太太們嘮嘮嗑,表演表演節目。
許子芩向來愛湊熱鬧,哪人多往哪走。
而且他還挺喜歡和養老院的老人聊天。
他去年和養老院的王奶奶聊天時,還勾起了王奶奶年輕時的回憶,離開時硬拉著許子芩無論如何要認他當孫子。
少年人總歸愛炫耀,各種東西都能成為炫耀的資本。
成績,家底,人際關係。
這些小少爺全佔盡了。
反觀白降就不一樣了,他全沒有。
許子芩欣然接受後,劉丹才紅著臉轉過身去聽課,她同桌王子芥氣得咬牙切齒了半節課。
自己同桌約自己的表弟去做義工,而他竟然全程是個局外人?
白降聽了一耳朵,但默不作聲,一直敲著筆等訊息。
果然,五分鐘,小少爺戳了戳他的胳膊:「這週末你去嗎?」
「看情況。」白降筆尖一頓,「我儘量,如果去的話,我提前告訴你。」
肉眼可見的失望在臉上浮起。
許子芩失望地握著筆帽一開一合,連講臺前的老太太說了什麼都全然沒有印象。
高二二班的體育課竟然破天荒地保留住了,這還是學委在大牙面前苦口婆心求來的,代價是下次月考全班平均分比上次高05。
體育老師招呼體委帶大家跑完兩圈熱身後,就自由活動。
女生排球,羽毛球,踢毽子玩得個個臉色樂開了花。
男生的運動就相對簡單了些,一部分以眼鏡500度為代表的不愛運動的男生縮回教室做卷子,一部分以劉申為代表的活力型男生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白降和劉申,王子芥他們打球引得一群女生鼓掌送水,小少爺只能在階梯上羨慕地看著。他想打球,這個想法在他腦子裡醞釀了千百次。
他甚至都腦補過自己閉著眼睛投三分的場面,可最終還是敗給了實現。他覺得自己閉著眼睛考滿分的可能性都比這個大。
「你不打球嗎?」白降送了瓶水給他,往他身邊一坐,小心地摟他的脖子。
全身的汗,小少爺嫌棄地剛要上手推開,但一想到推開他,自己手上肯定也弄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