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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芩一拳頭打回去:「他就是個倒插門!鳳凰男!拋棄了你媽死皮賴臉地巴結我媽,有臉做沒臉認嗎?你掀那混蛋棺材的時候就應該被詛咒!你個殺人犯!」
「我操!」白降被大少爺罵昏了頭,肝火燒得全身冒火星子,拳腳並用,「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有本事你試試啊?」許子芩罵得正舒坦,哪裡管三七二十一,「殺人犯!」
「幹什麼啊!幹什麼啊!造反是不是?我還在講臺上呢!無法無天了是吧?」
數學老師是個從業半輩子、蓄著山羊鬍、兩鬢白了一半的老頭子,實在不敢過去拉架,生怕殃及池魚,只能動嘴皮子。
少年腳無眼,一個萬一,他那把骨頭就得去見閻羅王。最後還是一個電話叫來班主任,大牙兩手各揪了只耳朵,送去了主任辦公室聽候發落了。
地中海一改往日的大嗓門常態,在他倆面前來了個川劇變臉,唬得小少爺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都擰在一起。
「這件事你們倆都有錯,但念在白降初來乍到,許子芩這次月考年級第一,這件事不跟你們計較了。
你們倆去給數學老師道個歉這事就過了。他一把年紀帶完你們這屆就退休了,還被你們這麼折騰。」
山羊鬍老頭一直抱著保溫杯喝水,雖然心氣不平卻也只能咬牙。
這倆一個學霸,一個校霸,都惹不起。他還要退休後安享晚年呢,可不能在這兩位手上死得不明不白。
數學老師揚手:「道歉就不必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倆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情仇理清楚了,再上我的課,要不然就別進門!」
甩手各瞪了兩位一眼,留了個精神矍鑠的背景,消失在大門口,繼續上課去了。
辦公室裡暖氣十足,窗戶上蒙了層淡淡的水汽,把外面人頭攢動和樹影稀疏都斑駁成暈染的質感,有種別樣的朦朧美。
兩人被罰站著寫檢討,一人五千字。
白降出場自帶「殺人犯」光環,這會兒又和他這不靠譜的、有狗血家族史的便宜弟弟廝打的沒鼻子沒眼,徹底在學校出圈。
一堆沒見過世面的少男少女爭先恐後,想一睹這位大神的真容,全被遊蕩的主任轟跑了。
許子芩把最後一行檢討寫完,手機突然一震,來了兩條微信。
【表哥:你還活著嗎?你每隔半個小時給我報個信,我好給你收屍!】
許子芩:……
【媽媽:小芩,今晚你和小降一起回家,對人好點,聽見沒?】
沒!
是我要對他好點嗎?
統共碰了兩回面,第一回 指著鼻子罵,第二回索性就上拳頭,是他該對我好點吧?
這倆訊息對於憋著氣寫檢討的小少爺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訊息一個也沒回,把手機塞回口袋裡。落筆時,他還神氣地瞥了眼背對著他、奮筆疾書的白降。
這人什麼毛病?
檢討書寫完,小少爺都沒搞明白自己哪得罪他了。混混的心思果然是海底針,猜不透。
他合上檢討書放教導主任桌上時,還蹙眉掃了眼這位大神的檢討。
純白的a4紙上一字未寫,正主眯著眼睡得昏天黑地,還咂吧著嘴,似是在嘀咕什麼玩意。
到底是有多困?立著頭也能睡著?脖子不酸?
反正許子芩想想就覺得難受。
「看什麼看啊?」突然白降眼睛一睜,和他來了個四目相對,原本柔和的濾鏡碎了一地,「小少爺還真是身體金貴呢,我還沒用力呢,就成烏眼青了。」
許子芩忙把頭撇過去,隨後意識到那人在逗他,又把頭轉過來:「關你屁事!」
對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