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也不知是自己睡著時無意識將他抱回自己的懷裡,還是這個睡姿不安分的人主動鑽進自己懷裡的。
此時,他一隻腿橫跨著壓在自己腰上,身體三分之二都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抓著自己的枕頭,另一手橫過他的胸口。
他睡相不好,這件事他雖然從沒承認過,趙凌宇對此卻擁有比他都權威的發言權。
一個人骨子裡到底是副怎樣的性格,睡姿是很有跡可循的。就像他,醒著時再如何紳士優雅,其實在最放鬆的時候最真實的那個他,很邋遢很任性很霸道很自私很不圓滑,也很討厭羈束喜愛自由自在。
心裡長久以來的空虛,被霸佔了自己懷抱的人填滿。
他抬起另一隻發麻的手,那些不適感覺沒有引起他任何注意,他的手緩緩撫上睡夢中的人的臉。
曾經何時,他常常在他入睡後重復著這樣的動作。
因為他睡眠習慣,趙凌宇的臥室也拉著厚厚的窗簾,就算是日上三竿也透不進一絲光線。
總是這樣,他需要的或許只是八十分,但他就會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做到一百分!
他的天性註定了他是一個只會悶頭去做卻不擅於將這些說出口的人,他也不指望拒絕他的侵略的孟池朗能主動發現這些。
在黑暗中,當眼睛形同虛設,他就用觸覺感受這個人在那一刻那一個狹隘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裡,是屬於他的。
他的手指,熟悉孟池朗的每一處,那些觸感的記憶自重生後在這一刻觸碰上他的眉眼時像指紋一樣重新復刻到了他的指腹。
和記憶中的略微不同,他的輪廓還不如那時稜角分明,帶著淺淡的柔和,但五官已經完全長成了後來的模樣,每一個角度都是他曾描繪過無數無數次的那個人的容顏。
重複著這樣的動作,與當年或苦悶或痛苦或忍耐的心境完全不同,趙凌宇能感受到心裡實實在在的幸福感。
孟孟……
他無聲地喊著他,下一句話,前世曾經無數次在他閉著眼睛背對著自己時在心裡翻湧過無數次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的話就那麼自然地說了出來。
嫁我吧。
沒有人給他回應,趙凌宇卻慢慢地,彎了眼睛。
等孟池朗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他還在趙凌宇懷裡。
他鬆開趙凌宇,坐起來,看了看他,又在地下和床腳找到自己平時用來抱著的長枕,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他拍了拍趙凌宇,說了句:“謝了。”
然後邊爬起來邊伸著懶腰問:“幾點了?”
尷尬?
怎麼可能!
不就是用了一。夜的抱枕麼,誰還不好意思了!
在他洗漱好回來的時候見到趙凌宇還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乾脆地撿起地上不知何時被自己踢飛的抱枕,一把丟在趙凌宇身上:“趕緊的起來。”
於是在某人毫不貼心之下,趙凌宇撐著身上幾乎麻痺痠痛到和大腦中樞與地心引力分離的身體,默默地爬了起來。
第二十四章
時間是玩捉迷藏的高手,從來都是在你已經放棄尋找的時候,才得意洋洋地跳出來做著鬼臉告訴你他在哪兒。
一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尾聲。
孟池朗不可避免地又在最後的幾天時間裡忙的昏天暗地,他之前的心思都在為趙凌宇設計衣服上呢,就算趙凌宇現在想罵他,都不知從何說起。
原本因為不想讓爸爸在事情察覺異樣,孟池朗一向本分地上下班,現在可顧不上這些了,隨便找了藉口好幾天都窩在工作室內不動彈。
連帶著,應傑也放假。
當然了,少爺都陪著人連房門都不出了,他這個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