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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過知她誤會了,當下也不說雷驚雲被關在仁義山莊地牢中一事,只道:&ldo;雷夫人不必驚慌,雷兄交代,在仁義山莊後花園的地牢中放了一點東西,叫本捕過來看看。&rdo;
白如霜奇道:&ldo;後花園地牢?我怎麼不知道那裡還有地牢?&rdo;
吳過道:&ldo;也許雷兄沒有告訴夫人。&rdo;
白如霜猶豫一下,道:&ldo;既是如此,大人請進。&rdo;
一行人徑直來到後花園,但見假山流水,亭臺相間,極是別致。吳過四下一看,山水亭臺花草樹木之間全無痕跡,根本看不出地牢在什麼地方。他忽然想起雷驚雨說的那一句話:只想考一考你。
他故意不將地牢的位置告訴他,是想考一考他的智慧,還是另有他意呢?
吳過想了想,吩咐眾人道:&ldo;大夥在花園裡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洞怪石暗記之類的東西,勿必要找到地牢入口。&rdo;
眾人齊應一聲&ldo;是&rdo;,分頭在花草叢中山水石頭之間尋找起來。不大一會兒,便將整個後花園都搜尋了一遍,並未發現地牢入口。卻有一名衙役拿著一塊兩三寸寬的布片跑過來道:&ldo;大人您看,這是在那邊花草叢中撿到的,上面還寫著字呢。&rdo;
吳過接過一看,只見那布片上寫著六個淡淡的紅字:抱薪火,淒風苦。他皺了皺眉頭,把布片遞給小午。
小午看了,也不明白布片上六個字意何所指。
他又把布片遞給白如霜,白如霜看了,笑一笑道:&ldo;是下人們練習寫字,字寫得不好,讓大人見笑了。&rdo;隨手將布片扔到青石路邊的小湖中。
吳過背著雙手,在花園中轉了轉,忽然發現假山旁邊依山而築的涼亭中放著一張石桌,周圍擺著幾把石凳。石桌上不染纖塵,十分乾淨,石凳上卻積了不少灰塵,彷彿從來沒有人坐過。
他略略一想,便已明白個中緣由,雙手抬起石桌,輕輕移開,果見安放石桌的地方露出一個圓圓的大洞,涼風颼颼,直往外冒,看來地牢大概就在下面了。
白如霜不由得&ldo;啊&rdo;的一聲,似乎大感意外,也許她在仁義山莊居住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後花園中竟有一個這麼隱秘之所吧。
吳過往洞裡探頭看了看,但見下面黑咕隆咚,冷氣陰森,不知到底有多深。
他轉身道:&ldo;雷夫人,能借一根繩索用用嗎?&rdo;
白如霜立即叫下人拿了一根長長的粗麻繩來。
吳過將繩索一頭繫牢在涼亭石柱上,另一頭甩下洞去。
麻繩長約二十餘丈,落地之時發出&ldo;叭&rdo;一聲輕響,看來已夠深入石洞底部了。
小午道:&ldo;大人,讓屬下先去看看。&rdo;
吳過點頭道:&ldo;好。&rdo;
小午年紀雖大,手腳卻十分麻利,攀緣著繩索,雙手交替向下,不一會兒身影便沒入黑暗的石洞中,看不見了。過了片刻,他在洞下叫道:&ldo;大人,下面好像真是地牢。&rdo;
吳過看見洞底下傳來亮光,知道他已晃亮了火摺子,便道:&ldo;我也下來看看。&rdo;抓著繩子,飛快滑下。
白如霜略一遲疑,也跟著攀繩而下。
石洞極深,足有十餘丈高,如果沒有繩索梯子,極難下去,如果有人在洞底想空手上來,縱有絕世輕功,也無可能。洞中極黑,小午雖然手上拿著火摺子,卻也照亮不了多大地方。
吳過叫人扔了一隻火把下來,點著之後,眼睛才隱約能看清洞底情形。只見石洞底下,竟是一個十丈見方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