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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自量力的“我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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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宏圖蹲在路邊抽菸,今天也就這麼打烊了吧。晚上客人很少閒下來就不自覺想起了幾年前的事。
多虧了錢臣的那二十萬,他才把母親離家後關閉的包子鋪重新整裝開店。
趙起梁說得沒錯,人是該給自己多留條後路。否則振青幫後來青黃不接直至解散,他也不知道該靠什麼活。
母親以前學做包子時的筆記還留著,街坊們瞧他可憐又常光顧生意,再加上他那腹中藏匙、勇闖敵窟的“光輝事蹟”不知怎麼在道上也傳開,不少弟兄感於他的忠勇賣他幾分薄面,跌跌撞撞地總算是熬過來了。
店開起來後,有買包子的顧客提議他掛上招牌起個店名,否則不太好找。於是茹宏圖左思右想,想出個極土但好記的名——小二黃包子鋪。
“小二黃聽起來像條狗啊。”
“嗯,這樣就挺好的。”
伏老大、勇哥都叫他狗,錢臣第一次知道他在幫裡被叫“土狗”的時候也莞爾一笑。
那段日子,即使是當狗也是幸福的。
茹宏圖鉤下卷門鎖好,準備上樓洗洗睡了。卻被後面車燈頻閃的近遠光換等晃到眼睛,是誰又把車開到巷子裡來了?
茹宏圖皺眉回頭望去,剛想叫那司機把車退出去就見車裡的燈亮了,錢臣坐在駕駛座上衝他揚了揚下巴。茹宏圖完全沒想到他會在晚上這時候來,原本已經疲累的精神又跟加了三把火似的,跑到他車邊彎腰湊到車窗前問候:“錢總好!我這剛打烊呢,有什麼事不?”
錢臣把車靠邊一停走下來:“就知道這時候你打烊了,喝酒去。”
“哎!好!”茹宏圖當然喜不自勝。
這幾年錢臣時不時會找他喝酒,起初茹宏圖受寵若驚,還以為自己終於入了錢臣的法眼。後來才發覺根本不是那樣,他只是純粹想找個沒什麼顧忌可以說話的物件。茹宏圖遠離了幫派紛爭,還與他共同經歷過李帝如的背叛,是身邊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才恰好成了當酒友的最佳人選罷了。
茹宏圖也不是不知道錢臣身邊鮮亮的男孩兒一個接一個地換,長則月短則一兩週。他們或多或少都跟李帝如有些相似之處,比如腰肢可堪盈盈一握,比如圓翹的鼻頭……不過錢臣似乎還沒找到一個令他完全滿意的。
李帝如沒有在錢臣心裡消失。
有時候茹宏圖覺得錢臣特別殘忍,難道他不記得自己喜歡他嗎?帶著那些引人矚目的男孩卿卿我我的到包子鋪來,拿兩個包子給他留下超過包子原價幾十倍錢便走了。又或者叫他出來喝酒,酒酣耳熱之際甚至會拍拍他的肩膀,彷彿他們是有多麼熟稔的老友。
錢臣說的很多事,其實茹宏圖都聽不懂了。那次事件之後,錢門似乎也逐漸洗脫黑社會的形象,錢臣雖然仍是在處理一些灰色的事情,但卻搖身一變成了人人口中的“錢總”,派頭倒不減反增。
而沒有了振青幫維護的緹花街,居民們就成了最後的防線。大家都打算釘子到底,。好在錢臣沒把他們逼太緊,偶爾來騷擾的小弟也都會因為有茹宏圖在不敢多麼造次。緹花街已經是茹宏圖最後的棲身之處了,所以即使是錢臣想要這塊地想要很久,他也沒想過要走。
茹宏圖偶爾心底也會打小算盤,只要錢臣還惦記緹花街,那就肯定不會忘記他。他可是為錢臣捱了刀子也要爬出來的人。可轉念一想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帝如給錢臣擋過槍子兒,錢臣向他開槍的時候還不是沒有半點猶豫。
茹宏圖看著眼前自己傾慕多年的男人,他知道他的口味、喝酒的習慣、以及其實他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文雅端方。而他也猜不透他,為什麼心裡還有李帝如卻能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