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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走這條老路。可茹宏圖這小子一沒文化二沒手藝,實在插不到個正經的位子上,最後就讓他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混著,當個邊緣的小嘍嘍反正也沒太大危險。
於是茹宏圖從十八歲開始就成了街頭混混,走上了他媽陳秀紅最厭惡的道路。但又能怎樣呢?茹宏圖學會了一切媽媽討厭的事情,抽菸、喝酒,穿得不靠、跟幫派裡的人稱兄道弟……耳邊卻再也沒有她的嘮叨,那些她口中所謂的“兄弟義氣”也成了支撐茹宏圖生活下去的動力。
沒有了父母,要是再沒有這些“兄弟”,他該何去何從。
大概是爸爸鬥毆致死給茹宏圖留下的心理陰影,他膽子很小又極為謹慎。打群架的時候總是沒被打兩下就摔在地上痛嚎得像喪家之犬似的很能裝慘,通常就不會再被打了,也因此少受許多皮肉之苦。他上頭的大哥羅剛總嫌棄說:“老茹真是虎父生了個犬子,比不上他一半的生猛。”茹宏圖不在乎被這麼嘲笑,他惜命。
最後就連打群架都很少叫茹宏圖去了,他就幹些打聽訊息、盯梢放哨,還有貼小廣告的活兒。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在收保護費時混熟了的修手機的小店裡和老闆一起看毛片。
茹宏圖對毛片興趣不大,他那時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個同性戀。因為他對振青幫上面一個公司來和他對接算保護費的會計小哥很有好感,大約是對方長得白淨戴副金絲眼鏡,講話有條不紊,賬算得好特別有文化的樣子。茹宏圖沒讀過多少書,對這型別的人有憧憬有好感,總想和他多說話。可惜會計小哥打心底瞧不上他這種街頭混混,沒回來就辦公事,閒話也不多說兩句。
只不過過了一年多,會計小哥也辭職換了工作。茹宏圖想起還有點小傷心。但不久之後,他就遇到了錢臣。
自此算是對這個人死心塌地了。
“喂!茹宏圖,現在立刻來鼎華浴城……媽的怎麼也不能讓我們伏老大輸了排面!”
“唉勇哥,怎麼……”茹宏圖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什麼事,他帶頭大哥就掛電話了。但既然是有伏老大親自出面的場合,想來也不會是小事。於是茹宏圖趕緊去了鼎華浴城,那裡算是他們振青幫的根據地之一,談大事清場子都很方便。
在伏老大的專屬浴場外站了兩排人,一排穿著西裝革履一絲不苟腰桿挺直面無表情的站立著,另一排就穿得很隨意,個個露出自己粗壯的手臂,看起來隨時要和黑西裝們幹起架來似的。
茹宏圖已經脫了衣裳,腰間就係條毛巾從他們中間穿過,縮頭縮腦的像從虎狼群裡路過的一隻慫狗。“拿著,”準備進門的時候一個守在門前的振青幫兄弟給他遞了一盒煙,“伏老大說煙抽完了。”
“噢。”茹宏圖接過煙盒,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又闔上。轉身拂開繚繞煙霧的剎那就給懾住了——滿場的裸男,大喇喇地露著鳥沒一個人又遮掩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紋身,表情凝重顯得更加凶神惡煞。
饒是茹宏圖喜歡男人也覺得這場面彆扭,又不是拍黃片,那麼多人遛鳥幹嘛?
茹宏圖的出現彷彿攪動了浴場裡凝重的空氣,雙方的人都不約而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茹宏圖哪裡受到過這種矚目,走路都要順拐地挪動到伏韌旁邊頷首叫了他一聲,熟練地給伏韌遞煙點菸。
憑著長年打探訊息的眼力,茹宏圖一下就認定周圍的生面孔居多,這裡應該是對方的人數佔優。怪不得勇哥火急火燎地打電話叫他,外面人數相當裡面人數又不夠了抓他來充數。
勇哥在旁邊看他那模樣,恨鐵不成鋼地低啐一句:“媽的說像狗還真像,這畏縮樣兒就一土狗。”茹宏圖早習慣了這樣的挖苦,還朝勇哥賠罪的嘿嘿笑了下。“還不快脫!”勇哥瞪他一眼,茹宏圖才猶猶豫豫地把腰間的毛巾取下來。
他大概知道不繫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