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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還像條狗,維護錢臣維護到自己多偷看他兩眼就被打了。
可現在就連阿賓的聲音聽起來都是如此的讓人感到親切。
“錢老大要我帶人來找你,媽的你是什麼傢伙,還能讓錢老大特別叮囑。”聽見阿賓這麼說,若是平日的茹宏圖肯定喜不自勝,但他現在被瀕死的危機感脅迫著,只意識到阿賓那麼能打的人離開了錢臣身,他還會有危險!
“你是不是受傷了?待著別動,我去找你!”
“不,不要……浪費時間。”茹宏圖又敲了一次鐵棍把阿賓叫了回來。現在他只用做一件事,就是把鑰匙交給他就相當於交到了錢臣手裡,那麼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有、有東西,一定要給,錢老大。”茹宏圖丟開了鐵棍,想要把鑰匙從傷口裡取出來。但是他為了藏得保險插得太深,整根鑰匙都已經沒入了皮肉裡。想要拿出來,就必須把刀一起拔出。
拔出來之後,他大概也命不久矣了。
茹宏圖顫抖地把手握在刀柄上,屏息用力往外一拔,“刺啦啦”地上又多了一大灘鮮血。原來人可以流那麼多血還沒死的嗎……茹宏圖的意識已經渙散到開始胡思亂想了,他跪倒下去雙手在血和塵土混雜的地上扒拉著,沒有找到鑰匙。
他慌極了,難道鑰匙還在他傷口裡麼?沒有任何猶豫茹宏圖把手指插入了自己的傷口中。疼痛感早就達到了閾值,即使像現在,耳朵裡似乎只能聽見掏著自己血肉的咕啾聲,茹宏圖都沒有叫出來。
比起肉體上疼痛還要痛苦的事情他都已經經歷過,這樣的痛彷彿都變得不值一提。
終於,茹宏圖從傷口裡扯出了鑰匙。小心翼翼地用衣服上為數不多的乾淨地方擦了擦,讓它看起來至少沒有那麼血腥駭人。
“是,是這個……看下面。”
阿賓聞言低頭,只見集裝箱板牆下面留有的小小縫隙裡一把鑰匙被推了過來,他趕緊撿起,這鑰匙上細看有血跡,還有點黏糊糊的觸感。
“給,錢老大,一定。”茹宏圖的聲音也從下面傳來。
“我知道了。”
有了阿賓的這句回應,茹宏圖終於如釋重負地趴倒在地。
真是疼啊……自己怎麼能忍過來的呢?他模模糊糊地想,肚子下的熱意擴散開去。
要是可以再聽聽錢臣的聲音,再看一眼他就好了……
其實還是會覺得遺憾呢。
很多很多。
作者有話說:
肉痛預警
茹宏圖好像在黑暗裡走了很久很久,肚子上的傷太痛了,痛得他想躺下。可支撐他走下去的東西還沒有消失——那是遙遙可能見的一團光源,穩定地亮著在四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彷彿一枚小小的太陽。
光對人類的吸引力太大了,茹宏圖無論如何都想要到達那個地方看個究竟,哪怕是最後在那裡倒下也好。憑藉著這點渴望,茹宏圖拖著如灌鉛般的雙腿一步一挪地朝著光走。本以為那團光會如同海市蜃樓一樣無論人怎麼走都保持著相對距離使之可望而不可及,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他給走到了。
眼前發出光的不是什麼其他東西,而是一家小店裡的老式燈泡。店裡的蒸屜呼呼地冒著熱氣,店門前還支著一張小桌。茹宏圖感到這家小店很眼熟可又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家店,四周張望所見的仍是漆黑一片,只有這家小店的周圍是亮著的。
茹宏圖踉蹌地想要坐下,屁股還沒沾到凳子上就被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了一跳;“嘿!你小子怎麼就閒著坐下了呢?!”茹宏圖幾乎是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回首望去之只見一個拉碴鬍子但眼睛明亮的男人拎著酒瓶和酒杯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
茹宏圖怔愣在原地,嘴唇顫抖了一陣才嚅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