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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歡沒再繼續追問。

冥夜不把崑崙鏡帶出不周山的原因，她大概已經猜了出來。

崑崙鏡裡只能看到表相，卻不能像剛才的夢境那樣真實，也無法像夢境裡那樣共情。

他應該是在擔心，是在害怕。

怕她看到前世他親手誅殺她的畫面之後，會恨他怨他，會再次跟他決裂。

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說謊和等待。

等待她完成任務，開啟記憶。

成歡的兩隻小手輕輕捧起了他的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一如他眼中的柔情。

「冥夜，前世我曾那樣羞辱你，你……不恨我嗎？」她問道。

冥夜勾唇，唇角噙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假裝無奈的悵然道：「恨也沒用啊，自己選擇的壞女人，怎麼樣都得寵下去啊。」

成歡怔怔的望著他。

冥夜曲起中指，在她光潔白皙的腦門上輕輕叩了一下，語氣帶了幾絲嗔意：「傻不傻？嗯？」

說著，神情漸漸變得嚴肅，緩而認真的又道，「我這條命是你給的，無論你從我這裡要什麼，都是應該的。當時你的魂魄裡摻雜了天道那狗賊的怨念，一切不是你的本意，我又何必怪你呢？」

「若論原諒，應該是我來祈求你的原諒。」

「你在煉丹爐裡焚燒九九八十一天，以血肉之軀化為心臟救活了我，而我卻總是在嘲諷你沒有心。」

「沒有心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我。」

「你不是沒有心，是你的心給了我，它一直都在我這裡。」

他將她摟進了懷裡，緊了又緊，生怕再經歷別離一般，嗓音不自覺的染了哽咽，「成歡，對不起，對不起。」

成歡也是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認為自己沒那麼矯情，可是這一刻，當與五彩神石以及身為魔尊的冥夜共情之後，她突然很想放聲痛哭。

這一場虐戀，受傷害的豈止是她一人？

比她承受了更多痛楚的，是冥夜。

「冥夜，咱們的磨難這算是結束了嗎？」她問道，鼻音極重。

第926章 回到原點（31）

冥夜「嗯」了一聲，說道：「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

成歡又問：「咱們這算是重塑真身成功了嗎？」

冥夜道：「是。」

成歡推開了他，問道：「為什麼我感覺跟之前相比，並沒有任何不同呢？」

冥夜輕輕笑：「你再試著感受一下。」

成歡閉上眼眸，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丹田之處，果然感受到了純真的靈氣。

她睜開眼睛，素白的小手一揮，只聽「砰」的一聲，臥室的房門直接碎裂開來。

冥夜錯愕了一下，成歡本人則是徹底驚呆了。

半晌，她才喃喃說道：「好像比我之前更厲害了。」

冥夜勾唇淺笑，把她還懸在半空的手給拿回來放好，這才說道：「所以，以後不要亂動。」

成歡笑了笑，問道：「我剛剛在夢境裡所看到的那些，你一樣感同身受嗎？」

冥夜道：「是。」

成歡又問：「你可想回天庭？」

「不想……」冥夜回答的很乾脆，「天庭的規矩太多，你這性格怕是適應不了。我沒什麼宏圖大志，只想和你逍遙自在的遊山玩水，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

成歡笑道：「咱倆這一生可真是夠長的，你不會膩嗎？」

冥夜反問道：「你會嗎？」

成歡想了想，認真的答道：「也許會吧。」

冥夜頓時皺眉，言語裡帶了幾分的調侃：「剛誇完你終於有心了，結果你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