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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有分寸？&rdo;

雙耳失聰，雙目不清，筋脈受損嚴重，內臟皆有損傷，魔氣與仙氣在體內失調亂竄，若是強行使用仙術，只會有性命之憂。

白沚帶著清冷的聲音傳來，他方才定要幫她把脈，淮淺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看著他薄唇一張一合地說出這話，一時無語。

白沚見不說話的某人，扭頭對著竹卿道：&ldo;她平日喝什麼藥？&rdo;

竹卿示意下人將藥爐裡的藥渣端來，白沚接過一一檢視著，須臾便變幻一副筆墨，寫了幾張單子給竹卿，&ldo;以後按這兒方子煎藥。&rdo;

竹卿接過掃了一眼，下去吩咐下人。

淮淺在一旁嘴角帶著淺笑靜靜看著他，說不出的溫順。

白沚抬眸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長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抱住她，&ldo;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麼？&rdo;

淮淺輕靠他的懷裡，沉吟，&ldo;有什麼辦法，我自小就這般，你不知？&rdo;

白沚下巴輕抵著她柔順的腦袋，&ldo;何時記起的？&rdo;

淮淺知他問得是什麼，淡淡道：&ldo;虛空喚回我魔性的那刻，應當是突破了你的神力，讓我記起了。&rdo;她轉身看著他，怒視，&ldo;你和墨白他們也是夠狠心為何都不與我說！&rdo;

&ldo;當初想著若是你還記得便讓你喝下忘情水，但沒想到你已經忘了，之後墨白他們未與你說的事，我就不知了，那時我已下凡。&rdo;

白沚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輕聲道。

淮淺躲開他的手，&ldo;之後呢！之後我是沈淮淺時為何不與我說！&rdo;

白沚盯著她喚了一聲，&ldo;淮淺。&rdo;

她抬眸與他那雙深沉的眼眸對視，耳邊察覺到他氣息，他淡淡道：&ldo;你不記得我，我又能與你說什麼？&rdo;

她一時無言以對，是啊，她什麼都忘了，可他一人卻懷著她的記憶在人間流轉了萬年，而她卻只想著自己的心情，記憶中絲毫沒有他的記憶沒心沒肺的活了那麼久。

淮淺伸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臉，投入他的懷裡，低沉道：&ldo;對不起。&rdo;

想對他說很多話，但最終只化為了這一句。

白沚未語，只是伸手回抱她，輕拍她的背。

她悶悶的聲音自懷中響起，&ldo;我現今如同凡人一般，你可要保護我。&rdo;

白沚抱著她，在耳邊低低迴了句，淮淺聽不見，但她知道他只回了一個字。

&ldo;好。&rdo;

……

之後的幾日，淮淺不再做噩夢，醒來都會看到白沚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書，而她的手中牽著他的手。

他的手很涼，卻不刺骨，她知曉他的身子必定不好，那時為了將她重塑仙骨必定耗去他一半的仙術，之後又承受了那八十一道天雷，定是損傷到了仙骨，身子必定毀壞了，再之後在人間輪迴轉世萬年，這其間經歷了什麼她不知，但她只要他活著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

只要活著，她也一樣。

只要她和他還活著。

白沚端著藥給她喝，淮淺自覺端來看著他蒼白消瘦的臉，&ldo;為何就我喝，你也該為你自己下個方子。&rdo;

白沚隨意點頭，&ldo;唔，下次。&rdo;

淮淺睨了他一眼，忽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ldo;你如何找到我的？&rdo;

白沚料想到她會問這個，低頭看著書，淡淡道：&ldo;我在天境縫隙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