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疏離(第2/4 頁)
與李善長繼續聊下去的念頭,只是揮手:“下去罷,百室,念你以往功勞,今次俺就不追究了。但畫上那人,你給俺一個交代。”
李善長張了張嘴,到底只是應了聲,再次叩首後離開了東閣。
走在皇城御道上,李善長的內心卻滿是陰霾。
剛剛老朱若是再多唸叨幾句,他反而會非常輕鬆。當下,主公不肯多與他說閒話了,這要比上位繼續抓著明州之事不放,還更嚴重些。
因為,這是疏離啊。
回到皇城內的宰相公廨,李善長又想到今日清晨匆匆騎馬返回和他說過話就累癱了過去的甘隨。
那樣忠心的一個家僕,李善長想護著。
只是……
主公要一個交代。
不能不給。
李善長也只能暗暗說服自己,還是甘隨自己沒把事情辦好,人都殺了,竟然留了那封信下來。即使明眼人都能猜到那信乃是偽造,奈何也將他牢牢託在了一灘爛泥裡。
打定了注意,李善長喊來一位家人,冷著臉吩咐道:“你回去,把甘隨頭顱給俺帶來,告訴他,俺會照料他妻兒老小。”
那也是跟隨李善長許多年的老僕聞言有些錯愕,怔了怔,還是領命匆匆離去。
……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朱塬最近幾天都沒再出門。
想出也出不去。
很多事情暫時停下,精力反而好了很多,今天早上比身邊的留白妮子醒的還早一些。
洛水之後是寫意,寫意之後是留白。
雖說沒有某些事情,朱塬實在經受不起,但一群妮子卻也都不肯在輪到自己值夜時睡在外間。
朱塬還琢磨過這件事。
得出的答桉很有趣。
朱塬覺得,對身邊妮子們不能太隨意,算是尊重。但,對於妮子們,某些事情,是她們必須千方百計爭取的權利。同時,出於這年代深宅女人的本能,也要儘可能阻止其他女人獲得這份權利。
嗯。
什麼權利?
不能說,說出來就有些粗俗了。
不過,朱塬倒是又記起一件事。
忘記了具體,不知道是不是明朝的一個皇帝,大概是少年登基,被後宮裡一群拼了命想要母憑子貴的妃嬪宮女引誘著不停地攫取啊攫取……然後,結局也忘記了,或者產生了異性恐懼症,或者,太早被耗盡,反而無嗣而終。
大概是太閒了,最近總是莫名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是穀雨後的第二天。
三月廿七。
穀雨沒有雨,很好的一個晴天。
上午來到花園內的假山頂涼亭裡,最後瀏覽近幾日完成的那份文桉,再次修改了一些細節,就讓寫意拿去儘快謄抄一遍。
朱塬自己依舊留在涼亭裡,靠在舒服的躺椅上,曬著太陽,感受周圍香風繚繞。
大大小小一群姑娘圍在他周圍,或者針線,或者刺繡,或者校書,或者畫畫。
再次換上了一身嶄新麻袋的藺小魚送了一杯水過來,朱塬接過茶水,在腿上拍了拍,藺小魚聽話地坐到自家小官人懷中,只是朱塬卻沒感覺多少重量,也不知這妮子是哪裡在發力撐著。
想起前幾日那件事,朱塬只覺的,世事真是很奇妙。
懷中的人兒也很奇妙。
伸手摟了摟,重量就有了。於是伸手摸向藺小魚身前的口袋,果然,又找到了銅球,這次還不止兩顆。
摸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銅球拿在手裡掂了掂,又對著陽光看了看,笑著問懷中妮子:“這裡沒有原來那倆吧?”
藺小魚搖頭。
帶著笑,湊近了,呼吸間還有很清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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