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信(第3/4 頁)
兒子們,就是不知道具體來了幾個,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己‘設定’的那位祖宗。
另外,倒是和自己讀史時的感覺一樣。
朱元璋的一群兒子,沒一個省油的燈。不得不說,朱元璋是一個嚴父,但嚴父卻不等於一個會教育兒子的成功父親。
想著想著,朱塬開始有些期待見到朱標。
這位大明王朝第一位太子爺,難道真如史載那樣,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
朱塬是不信的。
不提前世讀史過程中感受到的眾多蛛絲馬跡,只看朱標兩頭的洪武和建文,其實就能想象。
洪武帝不需多說。
作為朱標兒子的建文帝,一上位就對自己各位叔叔狠下辣手,絲毫看不出什麼醇厚良善。
這樣的老爹和這樣的兒子,你告訴我,中間夾了一個老實人?
鬼才信!
院外很快恢復安靜,朱塬收回思緒,再看面前鋪開的信箋,終於確定了思路。
這還是剛剛外面幾個小傢伙提醒。
又是‘俺’又是‘啐’的,各種‘樸實無華’,再想想記憶中的老朱個性,面對這位,不需要什麼彎繞,也不需要什麼文雅。
畢竟以朱塬的古文功底……嗯,自己好像沒什麼功底,因此,想要來一篇類似《出師表》那樣的千古雄文,也是妄想。
既如此,大白話就好。
最後短暫斟酌,朱塬提筆蘸墨,開始書寫。
“不肖二十三世孫朱塬拜見祖宗。”
“祖宗三年前反覆問我為何無法解釋自己來處,為何我說了,您會不信。當時我若說,我來自六百年後,祖宗如何能信?”
“因此託《天書》之名,求三年之期。”
“《天書》所載,乃之後六百年曆史,與祖宗約期三年,只為以過往三年種種,作為印證。”
“《天書》之外,祖宗或有感受,諸如孫兒所知‘經濟之學’等學問,亦非此少年之身能夠習得,實乃之後六百年諸多博學之士學問總結。”
“再說我之來歷,塬乃祖宗第二子秦王朱樉之後,祖宗欽定諸子字輩,秦王一系為‘尚志公誠秉,惟懷敬誼存,輔嗣資廉直,匡時永信敦’,並附名稱以五行輪轉。”
“我朝末年,李自成禍亂秦晉,屠戮宗室,吾十二世祖一支逃入蜀中,後改朝換代,清廷再次追索宗室,為避禍患,隱居蜀南山村,直至清亡,方敢公開祭祀先祖。”
“至新朝,我之一代,祖宗定下字輩已盡,只留五行迴圈,因此得名‘朱塬’。
寫到這裡,朱塬稍微停頓,他所提及都是曾經那位死黨的背景,可惜並不知道對方出身山村的具體名字,只能確定大概位置,而那個位置,這個年代叫什麼名字,他也不清楚。
現編?
還是算了,將來老朱真要細問,那就‘朱家村’唄,多簡單。
笑了笑,朱塬繼續。
“塬生於西元一九八六年,少年求學……”
寫到這裡,朱塬再次卡住。
原本,朱塬是打算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底層社畜的,賣慘才能博取祖宗同情嘛。而且,最初工作那幾年,也確實和社畜差不多。但……寫到這裡,思緒閃爍,他突然記起前幾天趕來金陵那艘船上,那位綠襖丫鬟的無心之言:“小官人是天生富貴人。”
當時就有所感觸,卻沒能抓到,再次想起,這才反應過來。
連一個丫鬟都看得出,朱塬是一個很能適應被人伺候位置的‘富貴人’,而曾經,他也確實算一個上位者。
某些作為上位者的日常習慣,乃至見識學問,對比底層,簡直到處都是破綻。
真要裝社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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