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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屍也是真的被剁完了。
宗師受到反噬,吐完血後跪趴在地,面色灰敗:「此人,此人會妖法!」
顯然宗師還沒意識到祖師爺是被吃了,而天真地認為是被肖司明透過某種邪門歪道收走了。
眾道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權衡雙方武力值孰高孰低。
阮陽定了定神,視線同樣投向肖司明——是這樣嗎老闆?
肖司明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向著地上的宗師走過去。
他每走一步,周圍那一圈道士就跟著往後挪,神情戒備。
肖司明一腳踩在了祖師爺背上,陰惻惻地低聲說道:「信不信我連你們一起吃?」
一種強大的威壓從天靈蓋上壓下來,這位曾經征服了一個山頭輝煌一時的宗師感受到了靈魂上的顫抖。
宗師本就步入風燭殘年的身軀顫得像朵風雨裡搖擺的嬌花,片刻後終於發出一聲憋屈的嗚咽。
吾輩,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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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小嘍囉們壓根不需要肖司明動手,自己瑟瑟發抖懷疑人生地擁在一塊兒。
衛瑄抬腳踹了踹其中一人的屁股,惡聲惡氣地說:「還嘚不嘚瑟了?給你們三分鐘,把童佳的魂魄交出來!」
配上他混混頭子的長相,這一幕像極了小學門口收保護費的惡霸……
被他逼問的正是帶他們上山的小道士清雲,清雲本來就是整個道觀年紀最小也最瘦弱的,被衛瑄一襯託,顯得更像個小可憐了:「什麼童佳的魂魄?我不知道!」
「還跟我裝!」衛瑄瞪起了眼睛,「你們奪人家女孩子魂魄,害得人家媽媽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利用人家媽媽對女兒的愛搞這種邪術!」
清雲一愣,隨即憋得兩頰通紅:「你不要血口噴人!」
衛瑄捋起袖子,「嘿,做了還不敢承認?」
清雲憤怒道:「我們虹光教行得正坐得直,我們復活自己的祖師爺,與你們有什麼幹係?說我們搞邪術,你有什麼證據嗎!」
說罷,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師兄們,尋求師兄們的認同。
沒想到眾位師兄聞言,均是心虛地別開了頭,不敢直視小師弟的目光。
清雲一愣,就聽衛瑄說:「好,我給你看證據!」
衛瑄將麻袋解開,給他看簾布下童佳慘白的屍體。
那邊剛剛消化完「虹光教的祖師爺是隻黃鼠狼而且還被人吃了」這一事實的張大媽正在思思的攙扶下撫著胸口爬起來,看到麻袋裡裝的不是雞而是一具女屍後,又撲通一聲倒了。
「現在看清了嗎?不承認的話我還有這個。」他招呼阮陽過來,「弟,來,把琥珀珠拿給他們看看。」
阮陽表情麻木地走過來掏出了珠子。
認出這確實是自家道觀的法器後,清雲無話可說,和師兄們一起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
衛瑄成功讓對方啞口無言,心情頗佳地拍拍手,對阮陽招呼道:「來,下一步交給你了。」
阮陽看著那群道士,茫然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衛瑄:「報警啊!」
阮陽驚道:「報報報報警?!」
「就說我們這裡抓住了一批謀財害命的邪教人士。」
阮陽:「……噢。」
看著這個兔子一樣一戳一蹦躂的後輩,衛瑄忍不住開口提點他:「趁著老大剛吃飽心情好,這種時候就要表現得積極主動一點,不然怎麼升職加薪啊?」
阮陽捏著手機想:吃、吃飽?所以那隻黃皮子真的不是被法器收服了而是被肖先生吃了嗎?
他摸摸包裡準備用來記錄降妖伏魔經驗的筆記本,恍惚地想,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什麼好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