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九節 十面埋伏(第2/8 頁)
活著何用?
刀光起,鮮紅的血襯著李玄霸一張蒼白的臉。數十名刺客從未想到李玄霸武功竟如此高明,見他手持單刀,如虎入羊群般兇悍,都是心中凜然,不知道李玄霸的下一刀是否會落在自己脖頸上。可雙方到了這時,均已沒有了退路!
李玄霸殺紅了眼睛,眾刺客何嘗不是如此?
眾人在營寨轅門處廝殺,本是驚天動地,可營中兵士竟然沒有半分動靜。李玄霸望見,一顆心已沉下去。
他一直待這些兵將極好,雖不說造反,但覺得危急時刻,這些人會聽他的吩咐。這些人不出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都已被聖命所禁,或者說,這些人本來就是效忠李淵?無論他如何盡力,這些唐兵終究不會受他控制?
他還是小瞧了李淵,而小瞧的代價,通常都是死。
死字一過心頭,李玄霸一陣心痛,他不怕死,可只在此時,他才後悔方才對裴茗翠所說的一切。
長刀落,劃出一道斬風的弧線,鮮血滴落。
李玄霸身邊,剩下的已不超過十人,十人都是面色如土,雙眸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李玄霸不像人,而像魔,人怎麼會有如此的身手,人怎麼會如魔一樣瘋狂?
終於抵抗不住這種壓力,眾人轉身要走,又是一陣清風過。長刀帶血,五六人倒了下去,剩下的數人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屠殺,李玄霸收刀,又吐了口鮮血,他的臉色益發的蒼白,他這次並非裝作。
他有病在身,看起來並沒有全好!
本來依照他的意思,剩下的幾人也是不能活,可他還是收了刀,不再追趕,一顆心已墜入了深淵。
他一口氣殺了三十六人,只留下四個活口,可在那四人逃離的時候,他才發現,遠處、營中,帳篷內外已是影影綽綽,這一會的功夫,他殺了三十多人,可最少有三百多人圍了過來。
他已深陷重圍。
方才不過是誘敵,而現在,才是真正的對決!方才的人手不過是試探,眼下的人手才是要來殺他。
來人出動了數百人來殺他,當然知道他武功高強,可算是對他極為的忌憚。
李玄霸笑了,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譏誚和落寞。月兒朦朧,偷窺著他的臉色,李玄霸眼中雖還有炙熱,如火燒般的狂,可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
他輸了!
他再無翻身之地!
李淵既然已提前發動,他就難有機會了。李玄霸一直在賭,賭自己安分規矩,李淵或許還心存僥倖,不會對自己下手,但李淵顯然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更何況,他李玄霸連李淵的手腕都算不上。
人雖圍上來,始終沒有領頭人物。發動這次圍殺的領頭人顯然也是心機深沉,根本不給李玄霸半點擒賊擒王的機會,發動圍剿的人不出面,當然也不想給李玄霸任何解釋的機會。
李玄霸笑,笑容有如刀光般的淒厲,他也不想再解釋。
他終於有了後悔之意,或許方才見了裴茗翠的時候,他就應該留下。他不該還妄想讓裴茗翠不再思念,他不該再妄想能奪了李淵的權利,目光一掃,見眾人合圍之勢已成,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斛律明月。
當年斛律明月被太平道造謠誣陷,被北齊之主下令圍殺,如今天道迴圈,輪到他是太平道的人,卻被唐皇剿殺。
斛律明月終究沒有逃脫眾多的高手的圍攻,他李玄霸難道要重蹈覆轍?
李玄霸突然想逃。
他很少會有這個念頭。當年從虯髯客手上逃命,他是因為大志難酬,今曰又想逃走,卻是為了什麼?
李玄霸沒有深想,不再去想。橫刀!
他刀一橫,已止住了圍過來的洶湧之勢,他刀一閃,月光顯的悽清冷厲。李玄霸甚至沒有出手,有兩人就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