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裁判員(第2/4 頁)
的委屈,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不甘,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憤怒,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內賢,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鷹犬,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擋箭牌,有的時候是喬增德的證明。
孫平堯至今還不知道喬增德的課是上些什麼呢。喬增德的百般欺負,孫平堯根本分不清楚,只要喬增德的錢給了她,那就還是好男人。
孫平堯回國來了,喬增德又攢下了要報的賬。孫平堯跟劉青吾閒聊:“青吾,你記不記得咱們那時候國家還搞分配”
“咱們”“那時候”。劉青吾看著孫平堯,昨天還是“孩子”呢,今天就成了你的“咱們”。不承認自己是長輩,也就不必承擔做長輩的責任。不承擔應盡的責任,那麼只需要盡享權利即可。
喬增德和周垳對著要報勞務的銀行卡號,看到表格資訊裡“出生年月”,好像第一次知道學生還有年齡這回事一樣,驚叫起來:“青吾!原來年紀這麼小!”
周垳笑笑說:“我和喬其一樣大,青吾比我們小兩歲,她是我們所有人裡最小的。”
,!
臨近畢業了,喬增德的師門像發現了新大陸。
劉青吾心想,不必說些沒羞沒臊的屁話了,誇也好,罵也好,都是伎倆,沒有實質性的利益分配,說什麼都是表演。
喬增德大罵起周垳:“細節細節!我在東日國的時候最注重細節!我的專案書我的報表那都是做的最好的!就因為我注重細節!你們女人就是邏輯差,邏輯差還沒有理性!”
劉青吾看一眼他電腦上的電子表格,連行也沒有對齊。
原本就是亂七八糟的,卻總是妄圖有個滿意的結果。劉青吾不說話。攤上喬增德這樣的領頭人,多做多錯,多說多錯,不說不做不錯,近臭遠香。王奇和包霜蕊不就是這樣的嗎?上樑不正,何談下樑。
喬增德大手一揮,周垳跑去財務處。喬增德去洗手間,撒個尿的功夫,孫平堯和劉青吾說起了話:“青吾,不要對你老師有意見,他被免職那天,辭職報告都打好了,是真心實意要帶著你們離開瀛京藝科大學的。看在這件事的份上,別生他的氣。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是他應該做的。有些話需要自己說,有些話需要別人說,有些話只能自己說,有些話只能別人說。慣會把職責之內的事炫耀成“大恩大德”,因此貪心不足蛇吞象,再自憐自戀,這是喬增德和孫平堯一生的悲劇。
可憐天下父母心。原來是這樣的用法。單方面要別人“可憐”你們,那佔盡一切便宜吃幹抹淨的你們,有沒有“可憐”別人?
你們,不該死嗎?
你們說盡了別人應該說的話,那別人只好無話可說。
世間樸素的道理,從不需要引經據典。劉青吾不說話。
孫平堯嘆口氣,眉毛往上一拔,低下眼睛,臉上無奈而心酸:“其實我跟你們是一樣的。”
劉青吾認真地看看她,一字一句平靜地回答:“您怎麼能跟我們一樣?您跟我們不一樣。”
孫平堯低了低頭,抿了抿嘴唇,喬增德進了門。孫平堯的眼睛在他身上緊緊追隨著,直看到他重新癱坐在高頭大椅子上。
褲子前門的拉鎖開著。
喬增德眼觀前列腺,手交叉在碩大的肚皮上,擰著雞屁股眉頭,開始了他為時不多的授課:“唵!我一輩子兢兢業業啟蒙,對人心我早就看透了!鐵屋子萬難破毀!我是最魯哥迅的!魯哥迅最後又怎麼樣了?!”
“萬難破毀”尖細成太監嗓,孫平堯喝到:“喬增德!”
批判鐵屋子的時候義正詞嚴,那麼你自己建立了什麼屋子?你吃了多少別人的血?劉青吾不說話。
喬增德往上出溜一下,腳噠噠噠顛起來。他抄一把頭髮:“我都老白毛了,我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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