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撥亂反正(第3/5 頁)
然想起女兒國國王目送唐三藏西行時候的畫面,劉青吾知道,自己見到了真佛。
她腦海中對人的全部解析失了效。無需解析,只需信服。無需多言,一眼勝過萬千華章。如果這就是所謂學術的意義的話,那麼,原來,辛苦從喬增德這一口髒汙至極的井裡攀上來,只是為了見你。
不是您,是你。劉青吾默默看著亦爾重,她忽然感到傷感。年齡、職稱、身份、性別,一切無關緊要。答辯是否透過,證書是否獲得,都不再重要。如果,安之南也在,就好了。
劉青吾念頭一閃,低頭看起自己那一篇不成章的畢業論文。讓亦爾重教授來看這麼篇破玩意兒,實在是浪費她寶貴的時間。劉青吾感到愧疚。
亦爾重的眼睛輕輕眨動,開始了答辯。劉青吾還沒有陳述完自己的論文,喬增德打斷了她。嘿嘿笑著。看起來比往常和藹。劉青吾願意把喬增德往善意的方面理解,她忍受著喬增德的喋喋不休,直到喬增德提起一件她意想不到的事。
喬增德提到她去參加學術會議的事。
喬增德不教,劉青吾只好自己悶著頭自己去找能帶來啟發的老師給她做指導,論文好與不好,她至少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水平。劉青吾找喬增德請了假,順便參觀了舉行會議的學校,為找工作提前做著準備。
喬增德的學生找工作,沒有人敢跟喬增德透露。別人的導師是儘量託舉,喬增德會想盡一切辦法說學生的壞話。有誰會想到瀛洲國開頭的大教授會和自己的學生過不去呢?那肯定是學生太不像話。喬增德只需要寥寥幾筆,就可以指桑罵槐,何況他還頗為真實地指名道姓。
學生平白遭受了自己導師的汙衊,難道反過頭來說自己的導師是精神病嗎?那豈不是更敗觀感?更何況,不如瀛京藝科大學的高校的教授巴結喬增德這種略有名頭的教授都來不及,怎麼會善待得罪了自己導師的學生呢?
在這個生死疲勞的學術環境裡,喬增德自己尚且需要扯著大旗做虎皮為他自己張羅門面,何況是他的學生?喬增德壞,所以能夠成為教授、院長;喬增德蠢,因此無法擔著官職退休。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打從孃胎裡就帶有的惡意,他見不得除他自己以外任何人好。
學生在校時,喬增德除了讓學生請吃飯、報賬、搬家、打掃衛生、聆聽“聖訓”,從來有認認真真上過一次課,認認真真指導過一次論文。學生躲他如躲瘟神。但他在答辯現場驟然得意地指責起劉青吾“藉著開會逾期不歸,還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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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小時,有心機、攀援、逾期不歸、撒謊,不斷從喬增德那一臉無辜的表情裡飛出來。劉青吾覺得每一個詞都是政治處分裡的詞,怎麼用都用不到一個學生身上。這就是喬增德憋到最後憋出來的壞屁。
畢業前的最後時刻,喬增德也沒有想過要給學生留下一點,哪怕一點,讓人念著他的好的地方。
“我跟您請假了呀!”劉青吾無奈至極,過去快半年的事,這也能拿到答辯現場專門來說?劉青吾一時沒防備,中了喬增德的計謀。
“嘿嘿!”喬增德晃動著屎殼郎腦袋得意地說,“會議一般就是三天,你請假你也沒跟我說一個星期啊!”
劉青吾確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學校,她更不知道喬增德從何而知行程歸程,他從未問過劉青吾參加會議的情況。
會議現場,一位喬增德在朝北的教授“朋友”問劉青吾導師是誰。劉青吾說喬增德。喬增德朝北“朋友”呵呵一笑:“呦,喬老師還能讓學生出來呢?”
劉青吾聽出了這位教授話裡對喬增德的嘲諷,那麼喬增德之所以嚴密控制學生,其實除了他見不得人好的惡之本性以外,他是怕學生知道他的過去。
想起喬增德說起的會議,劉青吾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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